钟离玖愣在了那里，莫名的，她感觉，这是一个机会，绝佳的机会。
放松了的上官悠第一次在她跟前露出这样不设防的醉态，这是一个机会，知道真相的机会。
“当年，你没有利用我对不对？”
“嗯，我喜欢玖玖，怎么会利用你？”
“是我的爷爷故意骗我的，是你牺牲了一身的天赋治愈了我的眼睛，但是我爷爷担心我会因此对你有什么感情所以才故意放纵我和夏侯渊有感情的，对不对？”
“不是的，玖玖。”他蹭了蹭她的肩膀，像是一只小狗在细细嗅着她的气息。
“没有，都不是。只是我错过了你，让你沦为了夏侯渊手中的工具。”
真相昭然若揭。
当年，是夏侯渊利用了她的喜欢，让夏侯家从没落世家崛起，让她认错了人，爱上了他。那错综复杂的十几年，终归是在夏侯渊的算计之下，全部成功了。
只是千算万算，夏侯渊没算到自己会爱上钟离玖，并为她失去了性命。
而她所一直误会的，伤害的，怀疑的，这个男人，在她毁容之下将她救起的，在她受到所有人怀疑和鄙视给她勇气的男人，永远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从未从未利用过她一分一毫。
反倒是她……
她都做了些什么？！
“因为他是玖玖最喜欢的人，玖玖最爱的人，所以玖玖知道的话，会伤心的。”上官悠紧紧地抱住她。“所以不能让玖玖知道。”
“因为玖玖没那么喜欢我，就算和我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孩子和愧疚，所以对我的利用和不好的，玖玖不会伤心呀。”
尽管，那些从未发生过。
“……”钟离玖闭上眼，无法控制泪水落下。
有没有人一个人，成为你世界中的恶人，却只是为了守护你所钟爱的，信仰的，守护的，忧你所忧，爱你所爱？视你如珠如宝，纵使千帆过尽，仍然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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