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很淡定，“刚刚去冰箱拿了一瓶饮料。”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手会冰，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之前去碰过冰箱里的东西。
陆天挚自然是不会信的，“大哥……”
“我有点事先去忙，早餐辛苦你了，天挚。”
玄渊找借口离开。
既然他不肯说，陆天挚没继续追问，“好的。”
看着大舅哥转身离去的背影，隔着一两米距离，他都能感受到冷气。
如同一个会移动的冰箱。
陆天挚低头皱眉，心里纳闷道：“确定不是得了什么罕见病？”
…
上班路上，陆天挚忍不住跟褚音提了大舅哥的事情。
“音音，你平时有没有发现，大哥的皮肤很冰凉？”
他已经发现了两次了。
褚音的心咯噔了一下，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未婚夫不会是发现了她兄长不是人类吧？
兄长是冥王，常年住在阴间的神。
那可是冥界啊，那里怎么可能如同人间一样温暖。
极寒之地，那里的神、鬼体魄由内而外可都是阴凉的。
她身体里也有一面是阴体，不过在阴间才会显现出阴体特征，在他界，并不显现。
“……应该没有吧？”褚音心虚地回复，“不过我小时候，听爸妈提过，我哥身体很虚，晒不了太阳。估计是太虚了吧，手脚会冰凉点。”
要是兄长在身边，这会不得骂死她，居然说他虚。
可没办法，她总的要找个理由，敷衍未婚夫。
总不能如实告诉未婚夫，兄长是冥王吧？
虚？
晒不了太阳？
结合上次在医院门口看到玄渊那副惨白的脸，还有每次从外面回来都带着黑伞，
陆天挚相信了未婚妻的话。
或许真是大舅哥太虚了，所以皮肤才会冰凉。
“太虚也不好，平时可以叫大哥多吃些补品，提高免疫力。”陆天挚给建议。
褚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未婚夫还真信了她兄长很虚！
可事实是，兄长看着虚而已，实则很强的。
冥界一界之王，要是虚的话，就没能力镇压整个冥界了。
褚音憋着笑点点头，“好的，回头我多给我哥买些大补的东西。”
李长玉坐在后排，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压根就没有在听二人的对话。
褚音回头看了一眼，问：“长玉，昨晚没休息好？”
李长玉回过神，尴尬一笑，“没有，睡得蛮好的。”
褚音：“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以为你没休息好呢，怎么，跟女朋友闹矛盾了？”
女朋友？
陆天挚剑眉一蹙。
长玉有女朋友了吗？他怎么没听长玉提及过。
上次为了给他筹一百万还债，把身子卖给了富婆。
以李长玉这种性格，估计经历一次，以后都不敢对任何女人动心。
他会觉得自己已经脏了，不会再碰任何女人。
李长玉微微摇头，“没有，她挺好的。”
他心不在焉的原因，是因为对常羽俐的病无能为力。
昨晚看到她痛苦了一整晚，他的心都要碎了。
如果可以替代，恨不得把自己的这副肉身，换给常羽俐。
只要能给她减轻痛苦。
陆天挚：“……”
这个李长玉，还真有女朋友啊？
等到了公司，褚音回办公室上班后，陆天挚终于忍不住问李长玉，“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
“殿下，她……”
李长玉纠结了一番，才愿意坦白，“殿下，她是上次卑职为了给您筹一百万而卖身的那个女人，卑职最近……在跟她谈恋爱。”
只是临时的。
但是，对常羽俐来说，只是临时的。
对他而言，是真心的。
常羽俐想要在断气之前，体验一把谈恋爱的滋味。
可他当真了，哪怕知道她命不久矣。
陆天挚很惊讶，“上次你卖身那个女人？几、几岁了？”
一百万对他而言，只是一笔小数目。
但一般能甩得出一百万的富婆，年纪不会很小。
大部分以四十出头居多。
长玉看着，也才二十八九这样，那个富婆，定是比他大一轮不止。
该不会是当初拿到的那一百万的服务，还没有完成？
陆天挚满心自责，又说：“当初很抱歉，跟你开了个玩笑，让你以为我真的欠了别人一百万。
如今你已经知道我在现代的身份，别说一百万，一亿都能拿出来。
你跟那个女人说，让她放过你，把一百万还回去。
钱我多的是，以后不需要你再出卖自己的身体了。”
李长玉垂头，神色黯然道：“殿下，晚了，卑职已经爱上她了，舍不得放手。”
陆天挚面色一惊。
他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过了片刻，李长玉解释，“她年纪不太大，跟卑职差不多。”
虽然看着高冷，但人挺好说话。
确定那个富婆不是个老女人后，陆天挚理解了李长玉为何会产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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