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柔带着面纱跟着张渺渺进入到这个法会现场的时候，人还是有些呆呆地看着前方。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光明正大从门口进来了。
那些侍卫竟然没有将她拦下。
“跟紧我。”
听到张渺渺的声音，苏佳柔才回过神。
“好的。”
今日到场大部分是各种皇族亲戚，以及地位超然的朝廷重臣。
所有人穿着最正式的服饰，一脸悲怆地站在大厅外。
看着屋内那个木牌。
佛音袅袅不断传来。
寺庙的僧人们都带着圣洁的表情，坐在地上
“不是，我说，今日的香也点得太旺盛了吧。”
苏佳柔忍不住咳出了声音，引得身旁有些人频频望过来。
苏瑾柔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她的目光放在面前的大鼎上，一簇烟正在往上冒。
别说是苏佳柔，她的鼻子早已经受不了，带上了面具用面纱覆盖着。
“我觉得我有些受不了，可不可以先去房间里面休息一会儿？”
听到苏佳柔的问题，苏瑾柔拉了拉姜凤安的袖子。
作为一家人的姜凤安当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我现在没有办法离开。”
他压低着声音对苏瑾柔解释，护国寺的住持已经在念生辰的最后几句，现在离开时对姜云泽的不敬。
“忍着。”
苏瑾柔听完姜凤安说的对苏佳柔说道。
忍着？
这怎么忍？
苏佳柔感觉自己都要被熏晕过去了。
“大家都是忍着，你有什么不能忍的。”
苏瑾柔对苏佳柔说道带着语气里面带着警告，苏佳柔正想反驳什么却被张渺渺那个狠厉的眼神给骇住了。
她想到张渺渺来时对自己的警告。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你死得比你现在被刮花了脸还要更惨十倍。”
苏佳柔忍着数十分钟后，终于轮到和硕亲王府。
先上前的是姜闻堰夫妇。
他们恭敬地上前，走到姜云泽的棺材面前。
然后朝着左边转了三圈，再逆着转了两圈。
最终又站到了棺材正对面，拿着香对着那口棺材鞠躬。
跪拜完毕之后，他们就后退了一步。
紧跟在后的是姜凤安。
他是世人所知的七王爷，和硕亲王的独子。
按照流程，他也跟他父母做了相同的动作，站在了姜云泽的那口棺材面前。
往下鞠躬的时候，姜凤安看到姜云泽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姜云泽仿佛睡着了似的，但是他的皮肤像是拼接似的被黄色的布匹掩盖，可能是他的脸上的皮实在没有办法遮掩，黑色如藤蔓般的青筋爬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手指尖上则是铁骑般的蓝。
似乎还长着什么东西。
姜凤安眨了眨眼睛，赶紧回过神准备再拜第二下。
这时候，他仿佛看到了姜云泽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错觉吧？
姜云泽已经死了这么久，他的手指怎么会动？
“下面，有请和硕亲王的义女，张渺渺上前来祭拜。”
张渺渺名义上和硕亲王的义女，她没有正式的封号，加上是一名女子。所以她不用像姜凤安拜的这么复杂。
苏佳柔推着张渺渺上前祭拜的时候。
看到大皇子的死相差一点就要叫出声，被自己狠狠掐住肉制止住了。
“去把香接过来。”
苏瑾柔看到沈维贤递过香，对着身边的苏佳柔说道。
苏佳柔乖乖照做，她伸出手，因为玉肌膏以及最近长期没有见过阳光的手，白的有些过分裸露在空气中。
华秋茹看到面纱下满是绷带的那张脸，满脸凝重。
张渺渺带苏佳柔过来她儿子的法会做什么？
想要趁机哭诉么，她的眼睛微眯盯着对方。
之间，苏佳柔将香递给张渺渺后，对着棺材郑重拜了一下。
这时候，朗诵声停止，所有人都退到了一旁。
“封倌。”
随着释然大师的一声落下，几名扛着不同寻常的钉子男人出现在视线中。
这几枚钉子同时落下。
‘砰’
‘砰’
‘砰’
那钉子瞧着棺材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面，像是富有规律的节奏。
苏佳柔站在张渺渺的身旁。
原本就烟雾熏的头昏眼花，听到这一声声声音的时候，她更觉得像是有人在用什么木桩在自己的耳旁敲着。
一下一下，震的她脑仁犯晕。
这时候，一名和尚迈着步伐从屋外走到屋内。
她正巧抬起头。
“龙空？”
她喊了出来。
“你怎么在宫内？”
那名和尚听见她的叫喊声，步伐一顿。
高坐在上方的姜凤煜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看了那个手捧盒子的和尚一眼。
所有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施主是不是认错了？”
那名和尚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表情，带着困惑的表情问道。
“我怎么会认错，你那双死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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