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点到为止，卫言媞瞥了已经转怒为喜的弟弟一眼，拿出一个东西扔到了桌子上，“你这个要不要解释解释？”
被白色手帕包着的东西因为卫言媞扔出来的动作幅度稍大，一颗类似牙齿的东西滚到了一边。
卫言宸瞳孔猛地放大，面上的不可置信划过，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皇姐，你扔给我一颗牙齿做什么？”
卫言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不让自己的声音过于严厉，然而那张脸却是扭曲起来，“你不想知道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是用来做什么的？谁给我的？”
“一颗牙齿……”
“卫言宸！”她低吼打断对方的话，指了指一边的东西，“别给我装傻！你用皇家暗卫去刺杀司徒隐，你是疯了不成？”
卫言宸打死不承认，冷笑着辩解：“皇姐，凭借着一颗莫名其妙的牙齿你就说我刺杀他？真可笑，司徒隐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杀他，还是用皇家的人，他的命值得皇家出动吗？”
卫言媞反而气笑了，“这是普通的牙齿？每个皇子出生会有二十个暗卫跟随着，他们的代号是他们嘴里的那颗毒牙的代号，这毒牙上的代号你敢不敢认？”
“只要知道皇家秘密，毒牙也可以仿造的。”
“用皇家特制的药粉仿造？那仿造的人来头可真大啊。”
卫言宸后退了半步，他心虚地不敢去看皇姐：“你也说了，并不是不可能，这肯定是司徒隐陷害我。”
卫言媞失望地看着他，“他陷害你做什么？”
“自然是想要挑拨你我的关系。”
大公主很想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去，“用你的愚蠢挑拨我们的关系？”
这话着实伤人，卫言宸天性骄傲，怎么能容忍别人骂他蠢，“我不蠢！”
“不蠢？”卫言媞冷笑反问，“那怎样的行为才算是愚蠢？如今形势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对你以后都有莫大的用处！你倒好……就凭着你皇家暗卫都被他轻而易举解决，还能掌握皇家私密，准确地将证据交到我手上，你就该知道他不是简单的文弱书生，也不是简单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你还招惹他……与他为敌，只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卫言宸在心底不以为意，只是面对自己姐姐的暴怒，他只好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既然事情已经捅穿了，再纠缠着也没意思，他虽然认了，但愣是不发一言。
“此人城府极深，不要与他为敌，他既然已经表明要中立，就别再招惹她，听到没有？”
不答。
“我问你听到没有！”
猛然拔高的声音吓得卫言宸一抖，心不甘情不愿地发出一个音节：“喔。”
卫言媞站起来打算打道回府，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冷冷道：“把你寝殿里的那个女人的画像扔掉！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再过几个月，等局势稳定下来，就给你选妃吧。”
未婚妻？
卫言宸阴郁下来，就算已经是妻子，他都会把人抢过来。回到内殿，他将挂在床头的画像取了下来，轻轻用手指摩挲画中人的脸颊。
那是一幅很用心画的画卷，茂林修竹边，绝艳女子一身蓝袍坐在石桌边，修长如玉的手指捻起一枚黑玉棋子，她眉眼微垂，凝视着棋盘，清冷孤傲的样子总想让人狠狠欺负她，让她哭泣求饶，想要剥开她的外衣，对她做更加龌龊的事情。
这般想着，卫言宸就全身发热，房间里欢情味道还未消散，他一手拿着画像，一手解开衣衫……
内殿中难言的味道愈发难说。
白色的液体飞溅到画像上，卫言宸蓦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令外边候着的婢女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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