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不属于他。
他不是圣人，光是想想，心里就恐惧悲伤得发抖。
身体僵硬极了，好像只要被人轻轻一碰，就可以化作灰。
全身的骨骼都钙化了，硬得像七星瓢虫的甲壳。
他仓皇地逃离了这里，狼狈得像一条落水狗。
再见了，叶起云。
再见了，我的青春。
再见了，我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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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后，1994年。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前尘酒吧里，一个男子坐在吧台旁，录音机里，播放着许巍的《曾经的你》
“哥，你这初中课本里怎么夹着一张这么丑的画呀。”
许念将书里的画拿了出来：“这都泛黄了，初中的话都十年前的了吧！”
许白焰微微一愣。
“这上面好像还有字儿呢，写的什么我看看，字有点小……钟意……好像写的是钟意吧……钟意永远爱叶起云？”
许白焰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
那些年的四季里，他们一起曾在这里笑过，闹过，拥有一段难忘而美好的回忆。
“哥，这个钟意是谁啊。”
“钟意……”
许久不说这个名字，让他都有些拗口起来。
“我以前乐队的鼓手，后来退出乐队了。”
“奥奥，我在录像带里听过你们乐队的那个《滚动的黑白》，鼓点声超级赞！怎么退出了呢？退出后又做什么去了？”
“不知道，可能去哪里浪去了吧，也可能不知道死哪儿了，谁知道呢。”
许白焰喝了口威士忌，眼中有雾气笼罩。
“哈哈，哪有咒自己朋友死的……”
一滴泪水悄然从他的眼角落到酒水中，荡起涟漪。
他去哪里，连他最亲近的朋友都没有告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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