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说话呀！现在这样是几个意思？难道她还说得不够明白？
在凌灵纠结之际，从天而降一颗白色小点落在白非夜剑眉之上。
若是没听懂，那她就表现得在直白一点好了！她一咬牙，借着酒意壮胆，倾身上前，双眸注视着那个突然降临的白色小点，伸出手轻轻触碰，嘴角笑意拉开，
“下雪了，唔……”
话刚说出，只觉唇瓣一暖，贴着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
鼻尖飘进一股好闻的香味，唇上传来温热均匀的气息，她睁着眼，看着仅与她一掌之隔的双眼轻闭，卷长的睫毛微动……
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浅尝即止。
凌灵本就有些泛红的脸颊越发的红，双眸惊讶的看着面前一脸柔和的白非夜，她清楚的听到自己极快的心跳，他这样做的意思是……
天空中一群白色的小精灵悄然而至。
虽酒意上头，但残留的理智让她明白了白非夜的回答，她心头一悦，唇边的笑意忍不住的绽开，她调皮一笑，眼底满是玩趣，
“你要为你刚才的行为负责哦！”
他忽而一笑，雕琢一般的嘴角扬起，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眼神带着挑逗。
“灵儿要我如何负责？”
她眼中闪过一丝奸笑，只见她身子前倾，似没坐稳一般，靠向白非夜，他正抬起双手，准备接住她时，她稳稳的搂住他的脖子，冻得有些红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嘴角勾起一抹顽劣的笑容。
“这样负责。”
说罢，她主动吻上白非夜，唇瓣上再次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这一次，她要闭上双眼，细细品味。
白非夜抬起的双手因凌灵的主动，僵在半空中。
他瞳孔微张，僵在半空的手指轻轻一动。
她似觉得有些无趣，便在唇瓣相碰间，微微张口，用舌尖撬开他的嘴唇，试图撬开他的牙齿。
他目光一闪，配合的张开口。
在她小巧的舌尖碰到他舌头的瞬间，一抹淡淡的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他只觉得身体有些发热，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僵在空中的双手缓缓而动，白非夜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抚她的后脑。
整个夜城渐渐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衣。
凌灵并没有吻的多么缠绵悱恻，她只是吻着他的唇，顽劣的舌尖在感觉到他的迎合之后，立刻收回，一伸一缩，满是挑逗之意。
搂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白非夜呼吸变沉，下身一热，他闷哼一声。
白非夜松开手，抓住仅剩的理智，将凌灵轻轻推开，抬手轻抚她发间的雪花，双眸带着一丝宠溺的看向她，轻声道，
“谁教你的？”
“无师自通！”
她挑眉看他，得意的一笑。
“啪啪啪……”
黑色的夜空忽然间亮起了光，数道烟火点亮了夜城的天空。
“哇！好美啊！”
凌灵乖乖的坐在屋顶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空中彩色的光，嘴角溢出有些幸福的笑容。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屋顶上看烟火，一直以来，都是她所期盼的，没想到今夜，成了现实。
白非夜浅然一笑，抬眼看向夜空。
凌灵心情大好，抬手将壶口贴上嘴唇，将剩余的半瓶青梅酒一饮而尽。
本就有些酒意上头，方才又喝得快，青梅酒的后劲一拥而上，她只觉得理智渐渐模糊……
“要是我不能退出那个什么选妃，我就要走了……”
意识被酒精麻痹，一直藏在心底的困扰被酒意驱使了出来，她看着烟花，蹙着眉，噘着嘴。
白非夜转头看向她，见她一脸醉意，心底一片了然。
思及她方才说的话，深邃明亮的双眸浮出一层寒意，他冷声道，
“你要走哪儿去？”
“不知道呀！”她长叹一声，又道，“到一个可以自己决定命运的地方怎么样？或者，为自己在乎人，做些想做的事……”
她嘴角忽而一勾，“反正呀，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过上那种……”她看向白非夜，醉意朦胧的眼中泛着向往，“不受人操控的人生，”
她眼底又泛起一层失落，“可是……我又舍不得他。”
他目光变沉，雕刻一般的双唇抿成一线，斗篷里的手渐渐紧握，眉宇间带着一丝复杂。
气氛渐渐静了下来，凌灵觉得头越来越沉，身子一歪，靠在白非夜肩头呼呼睡了过去。
白非夜察觉肩头的凌灵已然入睡，看着烟火的双眼一片冷意。
给她自由还是护她周全？
为自己还是为她？
他将凌灵打横抱起，轻轻一跃。
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点上一支安神香。
白非夜站在床边注视她许久，屈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转身离去。
……
凌灵这晚睡得特别香。
新年第一天，她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
她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向他表白，还和他打了啵儿，看了烟花，一切朦胧而真实，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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