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明白青风话语中的含义，
“他有事来不了？”
看着她一脸疑惑又带着期待的神情，青流深吸一口气，蹙眉别过头，
“王爷说，有些事就是凌姑娘你看到的那样，再说也是浪费时间。王爷还有许多事要忙，便吩咐我来替他转达，王爷还有一句话让我告诉凌姑娘，他说，利用凌姑娘的事他深感抱歉，之前送去龙云门的东西就送给凌姑娘当做补偿，从今以后，若是再见，你只是凌城主，他只是景王。”
青风的话一字一句传进凌灵耳里，她只觉得青风在跟她做一个恶作剧，开一个小玩笑，若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为何回来之后白非夜对她的态度还是让她觉得是慕白，为何三番两次救她，还派人保护她。
“青风，这个玩笑不好玩，今日我找他有事要问，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儿？来了没？”
凌灵一脸不相信，四下张望试图寻找他的身影。
青风内心实在不愿帮他们王爷再做一次伤害她的事，可一想到白非夜的态度，他不得不继续按照白非夜的意思来做，他从衣服里摸出一个红色小锦囊，递到凌灵面前，
“这是王爷托我带给凌姑娘的，”
看着青风手中静静躺着的小锦囊，凌灵脑子里嗡嗡作响，她记得，这个小锦囊他们一人一个，里面装着在铭城签下的一纸婚书。
见凌灵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注视着他手中的锦囊，青风内心叹息，补上一句，
“王爷说，这种过家家的东西，留着没用。”
凌灵一声不吭，默默从青风手中接过小锦囊，将锦囊打开，拿出里面折地很规矩的红纸，看清红纸上面的字和简笔漫画后，她又将纸折好放回锦囊中，整个过程青风不敢开口说一句话，因为他能感受到从凌灵身上正散发着压制他的内息。
“白非夜在哪儿？”
凌灵脑子一片混乱，她始终不肯相信青风的话，可手里的红纸婚书上又确确实实是她的字，她的画，一时间脑子里两种声音不断的在争辩，青风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而唯一能证实他的话的方法，就是找到白非夜当面问清楚。
“王爷事务繁忙，没时间见凌姑娘。”
青风垂眸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问你，他现在在哪儿？”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
“凌姑娘，王爷确实有很多的事要处理，没时间……”
不耐烦青风的打马虎眼，凌灵当即拔剑架在青风脖子上，她双眸微眯，声音如寒潭一般传进青风耳里，
“我再问你一遍，白非夜，他在哪儿！”
脖间传来凉意，却没有丝毫剑气，青风清楚凌灵此举只是为了让他松口，他内心替他们二人惋惜，可碍于白非夜他又不能松口，
“三年前在王府湖畔发生的一切，凌姑娘还记得吗？”
青风声音平静，丝毫没有害怕。
凌灵觉得他的话像是在提醒自己，她记得那时也是先问的青风，然后……
她目光一凝，“你要说什么？”
“若不想往事重现，还请凌姑娘放我离开。”
往事重现……她恍惚想起那年湖畔，自己在白非夜和慕容雪面前如同一个跳梁小丑，内心隐约抽痛。
持剑的手缓缓放下，凌灵有些呆滞地看着地板，她突然有些害怕，有些错愕，有些不确定自己应该如何选择。
“话已传到，青风告辞，凌姑娘保重。”
青风恭敬行礼，消失在雅座之内。
凌灵此刻千头万绪，虽然青风的话说得很明白，若她执意要见白非夜，结果便是再经历一次三年前的事，可内心始终有种强烈的感觉，促使着她无法相信青风的话。
冲动与胆怯不停相撞，她将剑收回腰间，愣在原地。
“看来凌城主等的人是不会来了，不知凌城主可否陪本世子去一趟景王府？”
慕枫的声音打断了凌灵的思绪，她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门口的慕枫。
他眉梢轻挑，“正巧要去拜访我那位冰块表哥，但我和他几年见不上一面，我一人前去肯定会十分尴尬，若有凌城主相陪，那本世子倒是会自在不少，如何？”
慕枫懒洋洋地倚着门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凌灵，脸上泛着浅浅笑意。
凌灵沉默不语，思索片刻，她抬眸看向慕枫，
“好，我陪你去。”
与其这样带着疑惑地相信别人的话，还不如当面问个清楚，即使可能会再经历一次，那她也毫无遗憾。
……
忆灵阁内
白非夜站在窗前的檀木桌旁提笔书写，夜明珠的光衬得他无暇的侧颜有些憔悴。
“王爷。”
青风站在窗外的桃花树下向他行礼。
“说了？”
他没有抬头，继续写字。
“已按照王爷的吩咐，转达给凌姑娘了，锦囊也交给了她。”
握笔的手微微一顿，“上官风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证据已齐。”
他写下最后一笔，将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折好放进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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