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举手。
每一次出剑。
每一次相交。
方骏眉都看的清清楚楚。
“……诸皆然的剑在颤抖，那感觉……仿佛是在虚空里划过的时候，遭遇到了强劲逆流的冲击……难道小慢师姐的攻击里，蕴藏着某种看不见的无形力场？”
方骏眉看的瞳孔更睁，心中喃喃。
其他所有人，此刻全都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铮！
就在那一两息之后，杨小慢已经一剑挑飞诸皆然手中的长剑，自己的长剑则是贴在对方的脖子上。
“诸师兄，得罪了！”
杨小慢面上，挂着一个一如既往般的狡黠而又调皮的笑意，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破坏她没心没肺的快乐一般。
论起姿色，她或许不如季奴娇和风剪梅，但这一刻，她的风光，压过了所有人。
不动峰上，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修士。
顾惜今平生首次，仔细打量起了杨小慢。
……
“老五，你可知道，大师兄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令狐进酒的声音，陡然响起在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的方骏眉的脑海之中。
方骏眉看向他。
令狐进酒目光异常复杂的看着台中央和诸皆然说话的杨小慢，声音幽幽道：“他说，我们三人中，小慢将来，是最有可能追赶他和顾惜今的。”
方骏眉讶然。
龙锦衣这么说过？杨小慢有这么厉害？
“我和小慢上山的时候，师傅已经沉睡，我是被二师兄挑进峰上的，而小慢则是被大师兄亲自挑进来的。”
言语之间，不无羡慕之意，好似能够被龙锦衣亲自挑中，是一件天大的荣幸一般。
“大师兄有一次曾言，我们桃源剑派现有的弟子里，只有他和顾惜今，还有小慢，有资格去更广阔的天地里，更大的舞台上，追求更高的剑道境界，其他人不过是庸庸碌碌之辈，大师伯他们这些人，就是我们能够达到的极限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令狐进酒的眼神，更加复杂起来。
咯咯——
有轻微的骨骼之声响起，方骏眉目中精芒一闪，凝目看去，只见令狐进酒紧握着拳头，眼底浮现出浓烈的不忿和渴求之色，这是方骏眉第一次，从这位豪迈好酒的师兄眼里，见到这样的情绪。
他一定，不同意龙锦衣的话吧。
而桃源剑派修士里，真的就只有龙锦衣，顾惜今，杨小慢三人，有资格去攀登更高的境界吗？
……
二人言语间，诸皆然认输，杨小慢回来，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那得意洋洋的小丫头样子，看的所有人只觉得她的欢乐心情，而不予人嚣张狂妄的感觉。
回归朝阳峰那一边的诸皆然，则是立刻被师傅和师兄弟围住，问东问西起来。
不动峰二人，双双进阶十六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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