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友留言说这位黑红小花虐待助理，不把助理当人看待，这个留言是真是假，相信各位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戚妩刚刚坐下，小枫就拿着娱乐圈爆料博主的视频过来给她看。
“先是耍大牌，私自坐飞机，又如此对待身边的人。这样道德败坏的人，为何还能在娱乐圈接到新的剧本，我们只能感叹资本的力量。”
小枫很气愤：“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一群不分青红皂白，为了热度不断伪造事实的营销号为什么还不倒闭！”
“戚妩姐，我们要不要发个声明，或者发一下律师函给这些招造谣生事的网友啊？让他们知道，网络不是法外之地，诽谤罪也是触犯了法律的！”
戚妩倒是很平静，她看着视频还露出了笑容，让小枫以为她被刺激到傻了。
“姐，你没事吧？”
戚妩将手机还给她，从包里拿出了ipad，处事不惊。
“Wi-Fi密码是多少？”
“小写nadhi感叹号21。”
“好了，我要继续追剧，你出去吧。”
小枫看向躺在床上兴致勃勃看电影的戚妩，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做艺人就是不一样，心里很是强大，她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去学习。
“好吧，姐，你有事情记得叫我，一定要叫我啊！”
“嗯，好的，叫你叫你。”
看向敷衍的戚妩，小枫回了好多次头，最后不舍得带上了门。
小枫刚走，戚妩的手机便响了。
傅则策：到了吗？
看着微信聊天页面，戚妩想起上飞机前，他还一直嘱咐她注意安全，生怕她因此而丧命。
真是个唠叨的人。
她快速在手机上点，回了个“到了”的表情包给他。
刚刚放下手机，戚妩就觉得自己对他会不会太凶了，思来想去，她又重新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个“笔芯”的表情包。
这下总算是可爱乖巧的回复了吧。
*
看到她的消息，傅则策才松了口气。
虽然现在距离她出事还有一个月多，但他不知道让她到外地拍戏是不是正确的选择。这样虽然说可以远离顾承言了，但一定程度上，他和她也产生了距离。
想着时，他退出和她聊天的页面，给了另一个人发消息。编辑完，还没发送，她又发消息过来了。
看清楚发的是什么，傅则策轻声一笑。
这个女人，总是奇奇怪怪的让人觉得可爱。
*
其他人下午抵达酒店，开机仪式早在京圈举行了，晚上时候大家也就好生休息，为第二天的拍摄做准备。
大家都关心第二天的拍摄行程，没有人会特意理会坐飞机提前到酒店的戚妩。
翌日清晨。
这个季节的江南总是阴雨绵绵，细绸飘絮落在肥沃泥土上。
老街道上破败的木头被吹倒在地，旧的水泥房子还坚韧矗立在这片风景园区里。
导演吩咐好摄像组和道具组后，看向一身黑衣的戚妩，稍稍顿了两秒，他算是第一次和戚妩碰面。
这个角色其实他本打算让影后江梦凡演的，但被宋泽时说服了。
现在的戚妩穿着黑色紧身裤，黑色的带帽卫衣，细胳膊细腿，在阴暗的天气下，那张娇媚的脸上显得神秘莫测。
气质倒挺符合角色，就是不知道演技如何。
导演回过神，对戚妩说：“戚妩，剧本你已经熟悉了，等下我们就演开头那段，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好的，谢谢。”
导演还有些犹豫，他之前看过一些戚妩饰演校园偶像剧的片段，容貌是极好，但这演技......他始终无法恭维。
小枫对戚妩鼓励道：“姐，加油！”
化妆师正在给戚妩整理发型，确认好后对工作人员比了个ok的手势。
道具组的人立马过来将一把长柄黑伞递给戚妩：“姐，伞。”
“嗯，谢谢。”
戚妩接过伞，看向毫无要停的大雨，道了声谢。
“OK，各就位，大家准备好，演员准备好，准备开拍了。”
执行助理拿着喇叭大叫，他瞥向戚妩的身影，想不通为什么导演第一拍要拍摄以演技烂着称戚妩的画面。
这不是开门黑嘛？
......
清晨，天还没全亮，雨还在淅淅沥沥的落。
入目是高高的围墙，雕花的屋檐，视线可及的每一处均保留着岁月和风雨磨损的痕迹。
淋湿的小猫在小巷里蹿来蹿去，“喵”的叫声给这寂静的只剩下雨滴声的地方更添一股诡异感。
一双黑色运动鞋踩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头阶梯上，那人一身黑衣出现在路口。
她撑着雨伞遮住了脸，随着雨伞缓慢往上，透过浓雾绸绵的雨，黑帽沿渐渐清晰，随即她的脸庞逐渐显现出来。
她生得白皙，五官也是端正精致，只是她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却让人觉得阴森，迈着步子，漫不经心掀动眼皮。
她朝远处望去，嘴角扯出病态般的笑容，给这诡异环境更添加了丝恐怖。
......
众人望着屏幕里的笑容，莫名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就连导演也迟疑了些才喊道：“卡！”
怎么回事？
他本来是想着让戚妩演剧本最难的戏份之一的部分，好找借口让戚妩弃演这一片段，可是她演的又是那么好......
他刚刚仿佛看到了剧里的林倩。
甚至说，她的眼神给林倩这个角色更增添了让人觉得她就是恶魔本人。
小枫拿着干净毛巾给戚妩擦去身上的水珠，又给她添了件衣服。
“姐，你渴吗？”
小枫第一次跟人出来拍摄，经验不足，只会一股脑问戚妩饿了吗，渴了吗。
“不渴。”
戚妩坐下，翻看剧本，想了解下一个拍摄片段是什么。
这个角色是个恶人，她很喜欢。
希望赶紧演到杀人的片段，她最喜欢把人揍成猪头了。
“怎么样？导演，我的决定是不是很对呀？”带着帽子的宋泽时很是骄傲看向导演，“刚刚的眼神，瞬间秒杀了一众演员。”
“演的好是好，不过这个眼神这么恶毒，后面拍摄的是一个纯情大学生，脑子简单性格单纯善良的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人。”
导演很是担忧说：“你说她会不会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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