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沐曦觉得自家师傅的嗓音有点儿轻微沙哑。
“没了。”君沐曦稍微用力挣脱他的手，白皙的腕子上出现了一圈浅红，她轻轻揉着。
“师傅，你怎么了？不就是个果子吗？九龙彩蝶我都吃了，一点儿事没有。”
她一边偷瞄重华，一边努力扬起微笑，试图缓解现在的气氛。
怎么突然就绷起来了？她的小心脏啊。
修长五指攥了攥，重华无言的收回，拎起酒壶大口喝了一嘴。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几乎是一瞬间，混沌的脑子变回清明，他也恢复成了往常的淡定模样。
是了，九龙彩蝶那样的灵果她都吃了，一点儿灵力逆行的现象都没有。比九龙彩蝶低五六级的梅菱果又怎会出事？
是他心急则乱了。
可是，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面具下光洁的眉头紧皱着，仿佛这是一道世界性难题。
“诶，对了，师傅，后来，我晕倒了，另一个九龙彩蝶，你收起来了吗？”提起九龙彩蝶，君沐曦想起当时晕倒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直到再醒来，白雪沉睡了，师傅他没在身边。到现在，她才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也算是转移话题吧。但是转的很生硬就是了。
重华透过面具打量着她——他的小徒弟。很生动明媚的女孩子，才九岁。
他刚刚想什么呢？！她是他的徒弟，唯一的小徒弟！关心她担忧她是自然的！
敛下长长鸦睫，遮住眸中的种种变换，重华漫不经心的回了一个嗯字。
意念微动间，桌上盘子里出现了五六个淡紫色灵果。
“吃吧。”
“谢谢师傅！”香甜的灵果一出现，君沐曦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唾液，好想吃。
她没有一点儿见外，拿起就吃，刚刚问出的问题也一并抛到了脑后。
嗯，真好吃！
还一边吃，一边往魂境里存。这叫有备无患。
重华观察着她，君沐曦周身的灵力愈发浓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注意着她的变化，可能他也不会发现这些细微差别。
为什么会这样呢？重华眉头微蹙。
联系自己长久以来的认知，他心中的猜测，在这时终于可以确定。
上一代天凰跟君沐曦一样，喜食各种灵果，等级越高越喜欢。并且也是能直接吸收灵果里的灵力，到达一定程度后，可以化形。
但是，它在那次战争结束后就消失了。
君沐曦，会不会也在某一天消失呢？！
消失后，它们是去哪儿了？传说中都说，五大灵兽族群在界外开辟了新空间，那么那种新空间里的灵力会不会更浓郁？那种空间会是什么样的？
久违的，重华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一股强烈的求知欲、探求欲自心底迸发。
这种心情很浓烈，浓烈到忽视了那一点不起眼的不安和紧张，以至于后来，他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追悔莫及。
即使吃着灵果，君沐曦的嘴巴依旧不停歇，“师傅，这果子真好吃，你才从哪儿摘来的？”
在魂境里存的这些总有吃完的时候，可持续发展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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