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光道歉不行了，要来点实际意义的，比如你们伤害我心情了，赔偿我点儿……精神损失费，就不要青春损失费了……道歉最好的方式，应该表达一点诚意吧？”
我姐冷哼一声：“讹钱？你损坏了审讯椅，两相顶了。”
“审讯室有监控吧？好好看清楚，我怎么损坏审讯椅的？我被审讯椅控制着，根本动不了。是你们把审讯椅满负荷运转，然后精疲力竭，它自我毁坏以示抗议，跟我何关？”王贲不屑地冷笑一下，“我坐着可是一动没动！是你们设备太豆腐渣。谁负责购买设备的？吃回扣了吧？回扣可以吃，但是豆腐渣不好吃呀……”
“别耗子啃桌腿儿——闲磨牙了！”赢扶禹语气温和了许多，“审讯椅的事儿先放放。说吧，怎样才能配合我们作笔录！”
恍惚间，我姐似乎完全相信了王贲刚刚穿越回来，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需要一身人穿的衣服。鞋要42码的。衣服号码，你们应该看得出来。女人嘛，买衣服方面天赋天生的优越……”王贲眼睛里又有了光彩，“别拿劳动保护糊弄我。”
赢扶禹想了想，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尤加利：“跟枸骨一起，从里到外包括棉鞋，给他买一套。别太寒酸了！”待尤加利枸骨离开，继续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将来我会还钱给你。”王贲又说头发胡子也需要处理。
这后半夜哪里找理发师去？理发店可没有24小时营业的。
好在四王花中铃兰爱好美发，姐妹们的发型几乎都是她设计修剪的，连不少男生都请她理发，夸她“心灵手巧”，因而理发工具也一直放在办公室。
赢扶禹看她一眼。
铃兰立刻回办公室拿来工具，三下五除二把王贲头发和胡子剪短了。
王贲摸摸胡子，又摸摸头发，回头看一眼铃兰：“霸王花，丢手艺了呀！”
“灯光暗，眼神欠休息，您就将就点儿吧！”铃兰哪有心情给他处理头发胡子？没连根往下拔，已经菩萨心肠大泛滥，全当保护野生小动物了。
我姐刚要开口，王贲又抢先说：“我已经困得精神萎靡力气打盹儿……”
“劝你不要笨猪拱蒺藜——自讨苦吃！”
王贲又瞥我姐一眼：“床底下吹喇叭——我已经很低声下气了！”
“别蹬鼻子上脸……”
“这句话有错误。鼻子长在脸上，算是脸部最高峰了吧！想要蹬上鼻子，必须先从脸上开始……脸先鼻子后，怎么可能‘蹬鼻子上脸’？应该是‘蹬脸上鼻子’……”王贲耐心解释说，“有时候俗语不能用，更不能仔细研究，细研究都有大问题……”
他一个人“得得”起来没完，根本无人搭理他了，甚至虎刺梅铃兰都捂住了耳朵，只有赢扶禹一脸怪笑地盯着他……
审讯椅控制设置尽数损坏，他说跟他没关系，赢扶禹才不相信。就算出现故障，有了问题，也不可能这么巧，更不可能上中下三套控制系统，同时发生故障。
先由着你“嘚瑟”吧，等你“嘚瑟”完，我让你鼻涕一把泪一把交替往下流……
我那未来姐夫终于发现，他口中发出那么多节奏分明的好声音，都被球拍一个字一个字给拍回来一样，粉身碎骨后纷纷坠落……没人听他说话，就是这感觉！他艰难地咽一口唾液：“我以为多说话可以解决疲劳问题，没想到更疲劳……”
尤加利和枸骨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没好气地把大包小包扔到王贲面前。
“我们转过身，你穿衣服吧。”赢扶禹站起来，转身过去。
王贲见六霸王花都转身了，急忙脱掉树叶圈儿穿上衣服，又穿上鞋，还故意跺两下脚。
“唉，整整五年了，终于穿上了人穿的衣服！行啦，都回头吧，看看我，是不是南天门外敲大鼓——挺精（惊）神的？”
我姐刚刚转身回来，顿时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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