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我们荣豹应该是肖广平以外第一个接触你的职业篮球俱乐部吧？”在一个饭店的包间里，杜世龙开口问道。
两个人开一个包厢，显得有些浪费，但是这段饭既然是杜世龙邀请，身为一家篮球俱乐部的总经理，他倒不至于计较这点饭钱。他确实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和陈子皓好好聊聊。
“的确。”陈子皓爽快地答应道。
他大概能猜测到杜世龙来找到他的目的，但他没有想到杜世龙会来得这么快。
“那我就直话直说了。从上一次新闻爆出来以后，我就开始关注你了。”杜世龙笑着说：“其实你退役那会儿，我是很震惊的，但是我一直没有办法找到你了，你大概隔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嗯，差不多。”陈子皓回答道。
“东山四中这几场比赛我都有看，我觉得你很有潜力。”杜世龙开口说：“毕竟你的球商，是得到很多人认可的。”
控球后卫出身的球员，很大一部分在退役后会选择去做主教练，这和他们多年以来身为球队大脑有莫大的关系。
“我现在不过就拿了一个省赛冠军。”陈子皓耸耸肩说：“应该还入不了杜总的眼吧。”
“啧，你这就见外了，该咋叫咋叫，叫杜总都生分了。”杜世龙哈哈一笑说：“还是叫我龙哥吧。我听了这大半个小时你喊杜总的，我还是适应不来。”
“行，龙哥，所以你这次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陈子皓不太明白，杜世龙既然没有招募自己的意思，怎么又会来找自己。
“和你联系联系感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找你出任荣豹的主教练。”杜世龙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快答应我，我也可以和你完全说一下球队的状况，规划。我和肖广平一样，但是我不会让你去带青训队。那是大材小用。”
陈子皓顿了顿，刚想要说什么就被杜世龙打断。
杜世龙接着说：“我知道你是有傲气的，我也欣赏你这份骄傲。不过你也知道，这家俱乐部我也不是老板，我做的决定，很大程度上，是要对投资方负责的。”
“这两年成绩好，其实挺不容易的，但也只是到八强而已了，想要冲击决赛，或者说半决赛，其实难度很大。联赛现在要改制，对我们来说只会更难。球队的王牌球员年纪也大了，重建是势在必行的。”
“但你不用觉得，我是让你带青年队。今年青年队好几个好苗子已经冒出头了，王牌球员这块，我会去花钱去挖角。其实表面上来说，我和肖广平的做法没有区别，但是我是要求成绩的。我给你的时间三年到五年，我希望拿到总冠军。在拿冠军这点上，我想我们的决心是契合的。”
陈子皓微微点头，这也是为什么他喜欢和杜世龙打交道的原因。
杜世龙虽然担任俱乐部的总经理，但是他身上那股气质，不会让人觉得很商业化，至少在交谈上这一点，他都是直来直去。就像今天，杜世龙压根就没穿得很正式，就像一个中年大叔一般，穿着POLO衫和休闲裤就来了。
“我觉得应该是有前提的吧？”陈子皓笑着说。
“那肯定啊。”杜世龙一拍手说：“其实在东林省拿到一个冠军，根本没什么。这几年你看我们东林省的高中市篮球队，哪一支能打进八强，16强都悬！”
陈子皓耸耸肩说：“其实这和球员也有关系。东林省的篮球氛围虽然好，但是传统的篮球高校其实不多。”
“你也说了是不多，但越是没有。”杜世龙摇摇头说：“东山一中，励阳高中，其实严格上来说都算是了。省里基本最好的苗子，都在他们球队。这和教练组有很大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前段时间，谢振宇想着校园篮球和青训体系做一些结合的目的。东林省这几年的高中生篮球成绩，开始退步了。”
这一点，陈子皓倒是不否认。就从训练上来说，他所给到东山四中球员的训练，一定是要比东山一中来得强度更大，也更科学。
“我也不是要求你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毕竟你们四中那点家底还是有些寒碜了。”杜世龙笑着举起了酒杯说：“也别怪哥说话直，我实话实说，你们队除了苏甫昊，其他人真的很一般。甚至苏甫昊放在全国大赛上，都不会成为最亮眼那个，在其他球队里，或许也只是个普通的主力球员。”
“这说得有点夸张了。”陈子皓摇摇头说：“苏甫昊未来一定是有机会打职业的。”
“嘿你这家伙，我是在给你降低难度。”杜世龙好笑地说。
“说吧，你的及格线是什么名次？”陈子皓算是搞明白了，杜世龙这一趟联络感情是真的，考察情况也是真的。
这个挑战，让陈子皓来了些兴趣。
“我觉得以东山四中现在的战力来说，打到小组出现就算是奇迹了。”杜世龙倒是也不客气：“当然，你要能打得更好，会让我更加有底气请你。毕竟，你的执教经历，也才短短一年。成绩越好，对我们来说，或许是双赢。”
“你要求也太低了吧！？”陈子皓瞪大了眼睛问。
“怎么？你觉得东山四中还能做到更好？”杜世龙干咳一声说：“有一说一，东山四中现在的配置很难。省赛冠军，已经算是极限了。”
“你看，很多人一开始也想不到，东山四中夺不了冠，但最后，我们仍然是冠军。”陈子皓笑着说。
“高控卫这一招，在全国大赛不一定好用。”杜世龙仍然有着自己的看法。
“龙哥，我们可是有体系的阿。高控卫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陈子皓笑道：“说到这个，你刚刚似乎把我们的控卫给漏了，我可不认为他成为不了王牌球员。啧，这么一想，其实我们是有两个王牌球员的队伍。”
“你少来了”杜世龙好校地说。不过，被陈子皓这么一说，他反而有些意动。
“你就看着吧，我的目标可是冠军啊！”陈子皓嘿嘿笑道。
“对了，其实我对你这个体系也很感兴趣。”杜世龙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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