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
王都之内。
李嗣源如今已是晋王，万般劳累，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如今更累了。
一封信，由不良人交到他的手中。
“是，大帅。”
点头，随手将信封毁掉，化作齑粉，消散于天地之间。
不良人退回，没入黑暗之中。
“唉……过得可真快啊。”
李嗣源感叹一句，目光看向窗外，远处的景色别无二致，依旧只是一个奢华的王晨，并不太多人影。
命令很简单，可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他收回视线。
拿起毛笔，蘸些墨水，奋笔疾书，传递更为细致的命令。
很快。
晋国上下也动了起来，举国征兵，大行筛检，只留最为精锐之人。
在这一点上，与梁国别无二致。
却有一些不同。
通文馆，李嗣源依旧将其牢牢地抓在手中，仅仅只是将李嗣昭招了回来，在他离开后行管理之职。
至于黄巢宝藏，可以归为次要。
如今。
李嗣源进入此地院内，可见一满头白发之人在此地修炼雷法。
炫白雷光四处飞溅，恐怖绝伦。
他正是张子凡。
倾国、倾城没在这里，如今还在学习如何化妆以及平时走路的仪态。
很认真，进步很大。
至少张子凡在行夫妻之事的时候，已经不用喝酒，算不上漂亮，却也不是很丑。
每日刷牙洗澡，不臭了。
此刻，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张子凡听到后转眼一看，发现竟然是自己的义父，快速结束修炼，收功。
转身对他行礼。
“孩儿拜见义父。”
“嗯，无需多礼。”
李嗣源笑容微微，做出一副慈父的景象，关心的问道：
“子凡，如今生活如何？对于那两位公主的改变，可还满意？”
此言一出，他顿时沉默。
几秒钟后，张子凡这才抬头，勉强挤出一些笑容。
“回义父的话，孩儿如今的生活确实很好，每日有事做，不会显得枯燥，也不会太累，至于那两位公主。”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去说。
最后无奈一笑，“义父，托义父的鸿福，那两位公主确实有所改变，如今也不算是不堪入目了。”
“你能够接受就好。”
李嗣源笑容微微，宛如一个慈祥的父亲，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其他，终于聊到了主题之上。
“子凡，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义父也就放心了，大帅有新的命令，希望你全心全意的去完成。”
话音入耳，张子凡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
牵强不见，只有仇恨。
功法很强，可得如此之妻，他宁愿废掉这一身武功，用来换一位真正倾国倾城的妻子，而不是如今的倾国、倾城。
李嗣源对于他的情绪很清楚。
也特别理解。
知道他心中的愤怒，可这种愤怒是不可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嗣源耐心的说道：“啪啪，子凡，不要仇恨大帅，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大帅所给予的一切都是天大的恩赐，你应该满怀笑容的收下，为父不希望你出事。”
“咔嚓！”
张子凡拳头握得很紧，发出清脆的响声，内心的愤怒快要冲出。
真想给他两拳。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样的妻子你有本事来承受一下呀？
心中碎碎念，沉默中发泄不满。
“呼……”
最后一句沉重的吐息，将自己心中的烦闷吐出一些。
平静了。
没有将心中的恨意转到他的身上，知道这并不关他的事，他确实是为自己好，再一次露出了坚强的笑容，主动问道。
“义父，孩儿清楚，反正已经这样了，也无所谓了，至少她们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或许再过三五年就可以变成正常人的模样了吧。”
“没关系，孩儿不恨大帅。……呼！义父，大帅到底有何秘密，你直接和我说吧，不用再拐弯抹角的了，我受得了。”
心中恨意依旧，明面恢复平静。
张子凡感觉自己已经想开了。
李嗣源也在这时说道：“既然如此，那义父就不拐弯抹角了。”
“子凡，莫北出现叛乱，如今大乱之际，漠北王不知踪影，大帅预言，此次漠北无恙，但从中可有图谋。”
“大帅要你带领两位公主回到漠北，帮助漠北王后稳定局势，以最快的速度让漠北回归和平。”
“记住了，好好做准备，万事小心为妙，此次远行必然有所凶险，身在异乡，难免多生情愫。”
“子凡，你已经长大了，应该独当一面，这件事情为父就不过多插手，大帅说了，并不是很着急，下个月结束之前出发就好，如有需要，直说便是。”
话语之间，夹杂着对他特别明显的关心，以及对他的担忧和不舍。
宛如一位看着自己孩子已然长大，希望他远行，却又不希望他离开自己身边的慈父一般。
复杂而多情。
张子凡看呆了，第1次见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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