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绑的很严实，嘴里还塞了毛巾。
身上卡着一个小型扬声器。
她的表情很急躁，瞪着大眼睛，额头青筋直跳，仿佛要说出话来。
“恭喜你猜对了！”
“奖励你...去投胎！”
扬声器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这一刻，张宾的原始欲望仿佛被一桶水浇灭。
浑身汗毛炸立，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脑袋极速运转，把自己这辈子得罪的人回忆了一个遍。
“小学三年级，敲诈过同桌刘能五块钱，他很好欺负，不劳而获的感觉很爽...”
“五年级时，带着两个小弟把张承揍了一顿，原因是他见了我没有打招呼...”
“初一，让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家伙每天给我带早饭，因为他实在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名字忘了...”
“初二...”
没待他回忆完。
咚——
咚咚咚——
一个饮料罐状的金属瓶子从卧室外被扔了进来，在地上弹了两下后滚到了张宾的脚下。
嗤嗤——
上面的凸起发出气体喷射的声音。
一股屎黄色的气体从中喷出。
同时卧室门被关上，锁死！
屎黄色迅速占满了整个房间...
“秋...秋豆麻袋！”
“回马灯都不让我走完？！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床上的女人早已没了动静。
张宾捂住鼻子，多坚持了一会。
大概多了...
一秒。
砰——
倒地不起。
门外。
穿着维修工制服，戴着防毒面具的陈凡听到屋里的动静，微微一笑。
解决！
陈凡拍了拍手，将并不存在的灰尘拍掉。
摘下了胸前卡着的小器件。
一个黑色小巧的麦克风，兼具变声器的作用。
装进背包。
接着打开除卧室外所有房间的窗户。
等了片刻。
陈凡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屎黄色气体弥漫溢出。
陈凡紧了紧防毒面具，后退到客厅，等待气体消散。
此时。
楼下的小区保安看着一单元三楼的某个住户前后左右的几个窗户全都散发出的屎黄色气体，陷入了沉默。
“老刘，你看那。”
“什么？”
“三楼那里，黄色的。”
“这，这是什么？这家人在干嘛？！”
“在煮屎吗？”
“不像，这是气体。”
“给它煮气化了呗！”
“神特么气化！老刘你上过学没？”
“没有啊...”
“...”
半个小时后。
卧室内的黄色已经彻底消失。
忽然，趴在地上的张宾手指微微一动。
接着。
他捂着头俯身缓缓站起来。
抬起头。
看到站在门口的陈凡，咧嘴一笑，有些狰狞：
“小子，劳资的觉醒物是头盔，能隔绝毒气，没想到吧！”
“桀桀桀！”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杀我，但是，既然你没能成功，那你就要付出死亡的代...”
话音未落，张宾被一只箭矢贯穿了胸膛，从后往前。
箭头上还有些紫绿色液体，混杂着鲜血。
张宾还张着嘴，眼珠瞪大，低头看向胸口。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已经没机会了...
一阵眩晕感传来，站起来不超过五秒的张宾再次倒地。
这次，显然是死透了。
“没成功就再来一次！”
“真当哥们是业余的？”
陈凡不屑的撇撇嘴，一只手里拿着车钥匙大小的遥控装置，一只手拿着一根装了半管药剂的针管。
黄色气体致晕致眩，注射药剂致死，遥控弩箭备用。
接着。
陈凡回到客厅，拿出相机。
回到卧室一番折腾，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将张宾的死相完美的收入。
咔嚓——
一张照片崭新出炉。
任务完成！
陈凡唇角微微翘起。
......
夕阳西下。
收拾完现场的陈凡开着二手轿车兜风，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
每次完成任务，陈凡都喜欢四处转转。
什么也不想。
不仅仅是享受这一刻的胜利。
还能洗去一身的疲惫和血腥味。
不然做杀手时间长了，整个人会充满煞气和戾气，变得嗜杀暴虐。
这些，是严老头教他的。
严老头以前完成任务后就去钓鱼。
约上好友一起，安静的享受平静的时光，即使钓不上来也不着急。
但似乎是退休的久了，他反而经常因为钓不上鱼而火气上头。
陈凡认为，大概是因为严老头生活中缺少了点刺激吧。
毕竟，他以前也是杀手，还是个活到退休的杀手。
这突然不干了，总觉得生活缺了点什么。
开车兜风则是陈凡选择的解压方式。
漫无目的的游离在城市中，这一刻的他，是自由的。
陈凡很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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