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跟我想的不同，白华没有立刻回答我。
但他的表情，绝不像是被这个问题给问到了，反而像是……
“小棠，这便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毁掉困龙棺的原因。”就在这时许天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这是一直都在偷听我跟白华讲话？
我很是无语，没想到许天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然，让我更无语的是。
不止许天，许玄清、许何欢，甚至连应龙都在。
看到他们四人后，我很是不悦道：“既然都出来了，其他人是不是也该现身了？”
想必黄攻玉跟古迎春也在吧。
玄门还真是，说着最光明磊落的话行着最龌龊的事。
而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黄攻玉跟古迎春也走了出来，与此同时黄攻玉也随之开口道：“秦姑娘，你误会了，此事我们是得到神君同意的。”
这……
我起初很诧异，本能的觉得黄攻玉在说谎。
但转念一想也是，以现在白华的本事若是他不点头，哪怕是许天他们想要偷听，也是不可能的。
可这是为什么啊？
白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神君想要让你知道全部的真相，也因为这些都是不久后你即将面对的选择。”许天看出我的疑惑，直言不讳的解释道。
“什么选择？”我对许玄清是有好感的，但对许天，对朝天宗却没有。
“选择帮人族，还是非人族。”许天一字一顿，神色肃然道。
这次他没有过多的解释，我却当即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如白华说的那样，天棺一成说不定就会诸神降临，到时候人类会处于怎样的地位不言而喻。
而玄门不管是许天还是其他人，他们的选择大概都是守护人类。
而我……
见我久未回应，许天再度开口：“小棠，你也是人。你的父母和亲朋好友都是人。你有责任也有义务守护他们。”
这帽子扣的真大，一时让我有些忍不住想笑。
可这样的情况下我最终还是忍了回去，抬头与之对视：“许宗主，我的选择真的重要吗？难不成你们现在就想要跟神君决裂？而且龙神似乎也非人类，你们玄门也有许多非人。”
说起来容易，但真想要让他们彻底跟非人撇清干系怕是没那么简单。
“丫头，我们并非要跟神君过不去。”许玄清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其实就连神君本人，只怕也未必一定希望天棺出现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当真有些不明白了。
所以当即转头望向白华，表示自己十分疑惑。
所幸这次白华没有避而不答，而是直言道：“诸神降临未必跟我们想的一样好，而且人间到时候生灵涂炭，也必然不会是你想要看到的。所以如果能毁掉困龙棺，我是愿意的。相信在毁掉之前，我定能找到上古种族得以繁衍生息的秘密。”
这个时候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已经不重要的。
正如白华说的那样，孩子尚未到来，他也不一定会因为孩子的出生而陨落。
现在的问题是……
“如果不能毁掉困龙棺呢？如果真的困龙棺成了龙，龙棺升了天棺呢？那你要怎么办？”我一脸紧张的看着白华问道。
事到如今，我发现事情跟我想象中的已经越来越不一样了。
这次毫不例外，白华再度陷入了沉默。
可我却不似之前那般好说话，非但没给他逃避的机会，还直接上前抓住白华的手，“你说过不会再瞒着我的，赶紧说！”
这样大事，我绝不允许这么含糊带过。
见此情况许天欲开口，却被我打断：“许宗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想要听神君亲自说。”
朝天宗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将自己摘的如此干净。
他的话，不听也罢。
得了我这话，许天没再多言，反倒是退了后一步。
“如果天棺真的降临，真的祸害人间，那我会帮他们一块毁天棺和抵御那些从天棺出来的诸神。”白华知晓瞒不过我，最终如实道。
他这答案我早已猜到，并不感到惊讶。
只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着玄门？”我抬头望向白华诧异道。
毁困龙棺也罢了，毁天棺也好。
说白了这些都是玄门的事，白华为什么要如此帮他们。
就因为他是神君？
更重要的是他如此倾力相助，玄门对他却并无这样的情谊啊。至少在我看来并没有。
“小棠，神君既已做了选择，那你的选择呢？”沉吟片刻，许天最终开口。
仿佛我刚才对白华的质问，他并没有听到。
仿佛我口中说的玄门跟他们也没关系。
“许宗主，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选择，但在此之前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既然白华不肯说，那这事我就只能问许天了。
“秦姑娘，神君大义所以才愿意帮助玄门，仅此而已。”就在这时黄攻玉插言道。
同时他还眸光隐晦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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