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钰淮每天都要见很多人，我不知道你说的奇怪的人是什么人。”
“很多人？”陈鸿抓住了重点，“所以他的王府里现在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出入？”
“对。”
陈鸿深思了片刻。
“你有没有办法查到那些都是什么人？”
周月月摇头：“你是知道的，他根本不让我进他的书房，他见的那些人更是不会让我见。我也只是能看到人来人往，这才知道是有很多人来王府，但要我调查他们的身份……”
陈鸿的手拍在了周月月的身上。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交给你一个任务，又不是想为难你。”
周月月颔首道：“好。”
“我希望你能收集到那些去王府里的人的信息。”
“可是我……”
“你先别着急说不行，你先听我说完。”
周月月叹了口气说：“好。”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为难，你之前可能的确没做过这样的事，但其实这件事一点都不难，只要你愿意试一试，你会发现比你想得简单多了！”
陈鸿现在这样子看上去和搞传销的没什么区别。
“如果我接触不到那些人呢？”
“但你现在和褚钰淮的关系好啊。褚钰淮那么喜欢你、那么疼爱你，你是他的枕边人，只要你没事和他闲聊一两句，说不定就能闲聊出来什么呢？”
“那是褚钰淮啊，又不是别！。”
“他以前可是很信任沈苑的。据我所知，他以前对沈苑知无不言。而且你也说过，沈苑甚至可以进到他的书房。书房那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沈苑能进去？你就不行？”
“我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之前不喜欢你，他喜欢沈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喜欢的人是你，沈苑已经被他放弃了。既然你是他喜欢的人，只要你想问，他就很有可能会一样大方地回答你啊。”
周月月苦笑：“你真的以为他对我能像对沈苑一样？”
“也许现在不是。但就算现在不这样，只要你自己肯努力，以后也一定能行。”
“……”
陈鸿不能给周月月出什么主意，他自己也没主意，他就只能在这非常卖力地鼓励她。
周月月听了这些话之后只觉得脑袋疼。
“还有，你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你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光凭着这一点，他怎么可能不对你好？你说对吧？”
“但愿如此。”
……
周月月回去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陈鸿说的那些话。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能成功，但总归也要试一试。
晚上她躺在褚钰淮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今天王府好像来了不少人啊？”
“是吗？”
周月月尴尬地反问：“不是吗？”
“今天好像没人来过。”
“……”
周月月尴尬极了。
白天褚钰淮不在，她也不在，她回来之后褚钰淮也还没回来……
在那之后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问，根本没注意到竟然压根没人来过。
“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周月月也不打算放弃，继续闲聊道，“那王府里昨天来了什么人啊？”
“昨天？昨天来的人太多了，我也记不住了。”
“哦。”
周月月觉得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怎么突然问起这些来了？你之前不是也不好奇府上来了什么人吗？”
“之前是不在乎，不过现在有点在乎了。我就是突然想到之前王妃和王爷两个人感情那么好、那么恩爱，王妃好像对府上的大小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我就没有这个能力。”
周月月越说越是委屈，她自己都差点哭了出来。
“说得就好像你什么都不……”
“王爷！”周月月打断了褚钰淮的话，“王爷，我知道自己比不上王妃，我也很努力了，希望王爷能多看我一眼，希望我有朝一日也能像王妃那样为您分忧。”
“哦。”
见褚钰淮一直没说话，周月月晃了晃他的胳膊。
“王爷，您没什么要说的吗？”
褚钰淮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完全赞同你的决定。”
“……”
第二天，周月月偷偷摸摸地离开了王府，然后直接去了国舅府。
她走的是后门，非常熟练地摸了进去。
她去得有点突然，陈鸿正和几个女人玩儿游戏，就被她给打断了。
“王爷，我有要紧事来和您说。”
陈鸿看到她，马上眼睛一亮，然后让那些女人全都散了去。
“怎么样？你是来给我送消息的吗？”
“是。我按照您和我说的做了，王爷确实告诉了我一些他见过的人，不过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全都写在这上面了。我不知道字对不对，您就将就着看。”
“好！”
陈鸿高高兴兴地把纸条接了过来，然后看了一眼。
越是看，他的表情就越是沉重。
“这些都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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