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巧。你说的这人，我还真挺熟的。听你这个意思，好像不是要做席面啊。走后门？”
老刘瞧了一眼秦淮如，这才问道。
“这事，准没戏。这后厨的大厨，可不吃这套的。再说了，看你小子穿的人五人六的，至于把媳妇安排到后厨来么？这后厨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老头提醒了赵一鸣一声。
“唉，让您瞧出来了。不过啊，这可不是我媳妇。贾东旭，您老认识不？也是厂里的，这他媳妇。”
赵一鸣指了指秦淮如。
“贾东旭？啥子嘛，那个晃壳儿的，能有这么乖的婆娘？老天也莫开眼哦。”
老头反应有些大，口音都带出来了。
“您熟？”
“那个瓜娃子，莫得事情，就跑来后厨和傻柱那个憨皮，偷东西吃撒。不对，他婆娘咋个你手上咧？”
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他们两口子闹别扭。但是人总要吃饭的嘛，给她找口饭吃。”
“你这话虽然莫得毛病，但是，后厨收人，还得厂长点头。”
“老杨那边是没问题。主要是，我不想让她进后厨，做点普通的活儿。我想让她当大厨。”
“抢饭碗？”
老头一瞪眼睛。
虽然他也确实差不多快退了，但是退休前，被人撸下来，他还是很火大的。
“那倒不是。听说，这大厨要退了，正好，带带她。对了，还有个二厨，一个挺认真的年轻人。正好，一个做大锅菜，一个做小灶。”
赵一鸣说道。
“凭啥？那大厨卖给你了？他欠你条命啊？”老头吹胡子瞪眼睛的。
“听说，那大厨家里好几个女儿，好不容易要的儿子。现在那儿子又生了两个女儿，这才有了个孙子？儿媳妇身体不太好，这月子里都缺吃的。那小孙子还没奶喝。”
“如果我让人给送过去了几罐奶粉，还有鱼和肉，罐头。您说，那大厨能收么？”
赵一鸣抽着烟，笑着看向老头。
“奶粉？你还有这个……你认得我？”老头这才反应过来。
“听说过。我有个二叔，在香江那边混的还可以。我还有个二叔，干铁路的。这不是巧了嘛，就经常带点东西过来。”
“香江？那个败家婆娘送人的那个？”
老头问了句。
“额，这个还真不是。虽然她确实败家。要是算起来的话，是那婆娘的公公，送出去的。”
赵一鸣算一下，才说道。
“反正，他们那一家子就没有什么好东西。说什么宁予外邦，不予家奴。这是人话么？”
老头还是个愤青。
“所以，您是不打算收了？”
赵一鸣看着老头意犹未尽的还打算谴责那婆娘，就问了句。
“要，必须要。我滴个乖孙啊，不爱吃米糊糊。也太小了。我托人找关系，想弄点奶粉或者奶粉票，结果，都是物资紧缺。”
“那群家伙，老的吃，小的吃，就是不给我咱们老百姓吃。这买不到，那买不到，他们是啥都不缺。计划经济，调配分配，结果呢？就咱老百姓参与了。”
老头愤愤不平。
赵一鸣是没搭腔。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不信是吧？老子以前是国宾馆的，一级厨师，祖传的川菜手艺。嘿嘿，想不到吧？傻柱那瓜儿的川菜，都是我教的。”
老头语气里满满的嘲弄。
“不过，那小子不行。学了点皮毛，就有点要飞起来了。要不是我欠他老子的人情，看他倒是还有点做菜的天赋，老子才不会教他的。”
“原本，我还打算再教他一点压箱底的手艺，退休了把大厨的位子交给他。不过，那小子最近太闹腾了。老何那点人情，也算到头了。”
“你小子看着就招人稀罕，如果再加点奶粉，我就收她当徒弟。就算是退休了，我也能再带她几年，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子。虽然老头我主要是川菜手艺，但是其他菜系也会一点点。”
老头叹息了几声。
赵一鸣点了点头。
傻柱在几年之后，升了大厨，会的鲁菜和川菜，还有一点谭家菜。和大领导搭上关系，就是这一手川菜。
让秦淮如进后厨，原本还想试试能不能拿了傻柱的大厨前途。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川菜的手艺，傻柱好像也捞不着了。
“老爷子，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嘛。至于奶粉，虽然量不多，但是一个孩子还是够吃的。老二，来。”
赵一鸣对着提着布袋子的二鸣招了招手。
“东西在这呢，还有两包茶叶，两瓶酒，两条烟，几个罐头，几个猪蹄。奶粉几罐，吃完再找我。”
赵一鸣把布袋扔给老头。
至于他说去送家里，那只是个说辞。
“你小子够意思。不过，这烟酒茶，就当拜师礼了。奶粉钱，咱还是要给的。你能拿出来，这人情，老头记下了。耿直了一辈子，最后，嘛卖批啊，都是嘛卖批的。”
老头打开看了一遍，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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