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寒风凛冽,林焱裹紧斗篷,走在人声鼎沸的街市上。虽然天机阁的人在四处搜索,但普通百姓对此毫无察觉,依旧忙着自己的营生。
"客官,要不要来碗热汤?"路边小贩招呼道。
林焱正要摇头,突然注意到小贩的眼神有些异样。他走近一看,发现对方腰间别着一枚令牌,正是自己安插的眼线。
"来一碗。"林焱坐下,"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
"说来也怪。"小贩一边舀汤一边压低声音,"昨儿个来了群奇怪的人,一个个穿得很讲究,但说话行事都透着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他们总是盯着路人的面相看,好像在找什么特定的人。而且......"小贩四下看看,"他们似乎对所有带玉的人特别感兴趣。"
林焱心中一动。天机阁的人在寻找玄机盘,却对佩玉之人格外关注,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们住在哪里?"
"醉仙楼。"小贩说,"那可是城里最好的客栈。不过我劝您别去,那些人武功很高。昨天就有人想打听他们的事,结果被打断了三根肋骨。"
林焱点点头,没再多问。喝完汤后,他起身离开,但在转角处停了下来。
"出来吧。"他淡淡地说,"跟了我一路,不累吗?"
暗处传来一声轻笑。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缓步走出："果然瞒不过阁下。"
"天机阁的人?"
"在下秦长歌,确实是天机阁弟子。"青年拱手,"冒昧跟随,还望阁下见谅。"
林焱打量着对方。这个秦长歌看上去二十出头,一身气度不凡,眼神中透着超出年龄的智慧。
"阁下有何贵干?"
"想请林公子去醉仙楼一叙。"秦长歌说,"家师久仰公子大名,很想与您聊聊。"
"你师父是?"
"天机阁大长老。"
林焱心中一凛。天机阁大长老是出了名的神秘,据说精通占卜推演之术,很少与外人见面。他主动约见,必有深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焱说。
醉仙楼果然不愧是北地最好的客栈,光是装饰就透着不凡。秦长歌带着林焱直接上了顶楼,却见一位白发老者正在窗前对弈。
"师父,林公子来了。"
老者头也不抬："坐。"
林焱在棋盘对面坐下,发现盘面上的局势颇为奇特。黑白交错,看似混乱,实则暗藏玄机。
"林公子可懂棋理?"老者问。
"略知一二。"
"那你觉得这局如何?"
林焱仔细观察,突然发现一个细节：棋盘上的布局,与他手中地图上标注的几个重要地点竟然隐约对应。
"好一个天机局。"他由衷赞叹,"用棋子演绎天下大势,确实高明。"
老者终于抬头,浑浊的眼中精光闪动："后生可畏。难怪守护令会选中你。"
"前辈知道守护令?"
"何止知道。"老者说,"当年制作七把钥匙的远古大匠,正是我天机阁的祖师。"
这个消息让林焱震惊。如果是真的,那天机阁在这场争夺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所以你们在找玄机盘?"
"不止是找。"老者说,"我们要确保它落入正确的人手中。玄机盘不同于其他钥匙,它蕴含着推演天机的力量。一旦被有心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那前辈为何要见我?"
"因为天机显示,你是关键。"老者说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就像这盘棋,看似混乱,实则早有定数。"
林焱注意到那颗棋子的位置,正好对应着他当前所在的位置。
"你是说,一切都在前辈预料之中?"
"不尽然。"老者摇头,"天机推演只能看到大致方向,具体如何发展,还要看人心。就像这盘棋,后面要如何收官,还得看对弈双方的选择。"
"那前辈想要我如何选择?"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棋盘："你来下一步。"
林焱思索片刻,落下一子。这一手看似平淡,却暗含后着。
"好!"老者赞许地点头,"不愧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懂得以退为进之道。"
他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物："这个给你。"
那是一枚青铜做的罗盘,古朴中透着神秘。
"此物名为'寻真盘',是玄机盘的引子。"老者说,"有了它,你就能感应到玄机盘的位置。不过......"
"不过什么?"
"寻找的过程会很危险。玄机盘的力量太过强大,会吸引来各种觊觎者。而且,使用寻真盘也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每次使用,都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老者意味深长地说,"有些真相,知道得太早反而是种负担。"
林焱明白了。这是在警告他要谨慎使用。
"多谢前辈。"他郑重收下罗盘,"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说。"
"天机阁为何不自己去找?以你们的能力,应该更容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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