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流心想：常言道，人不老心老，不老也老。若是终日里流连于此间，怕是意志消沉，惶惶终日，到头来便不知时间去哪，真的老了。
他说道：“姑娘说的对，我还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嘛。宝刀不老。”
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如烟道：“以公子的年纪，宝刀尚未出鞘，岂能言老与不老？莫非是公子想到被连贬三级，仕途不得志，故有此感慨？”
“是啊，是啊。”费一流不知说什么好，心想这个理由倒是不错，完美地诠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前言不搭后语，便点头称是。
他本来只是错吧“三纲五常”说成了“三书六礼”，为了一点点面子开始扯谎。到头来废了这么多口舌，却越说越乱。
如烟以为他是因被贬而如此神伤，可惜自己一介女流、完全无法左右官场沉浮，一时不知如何劝说。
她岔开话题，问道：“公子从皇宫来，一定见过不少妃子吧？妃子都长得什么样啊。”
费一流心想：我穿越回来只是进过一次皇宫，还是胆战心惊的。你要问太监，那我见过不少。要说到宫里的女人，莫说是妃子，那天进宫面圣时心中忐忑不安，连宫女都没注意到长什么样。
如烟道：“公子心系社稷苍生，莫非没见过？是我提的这个话题太过娱乐化了。”
“见过，见过，”费一流满口承认，心想身在朝中多年，若说自己没有见过，岂不露馅，便道，“妃子长得嘛……”
他想起在书上看过的那些清末皇后公主的黑白老照片，便道：“妃子长得挺一般的。”
“一般吗？不应该是佳丽三千，云想衣裳花想容，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吗？”
费一流道：“一般的（妃子）（一般）都长得一般般嘛。这其实很容易理解的，你想啊，皇上娶亲也不是看谁漂亮就娶谁，想娶哪个就娶哪个。”
“普天下权利最大的九五之尊，也不能娶痴情之人吗？”
费一流道：“皇帝选妃，要顾忌朝中大臣的势力分布，所以才会有太多的出于政治利益等目的、为了拉拢某个官员而进行的联姻。”
如烟道：“这么说来，能被封为妃子的，其娘家大多都是朝中有一定势力的王公将相，皇后的身份就更为讲究了。”
费一流道：“差不多，这有点类似于寻常人家结婚要讲求门当户对。”
如烟听到他说“门当户对”，眼神下垂，似乎有些心事。她出身扬州瘦马，后被卖入青楼，听到此处，未免伤神。
费一流道：“此外，选妃还有诸多标准，最起码要身家清白，往上倒三代都得是大大的良民，没有作奸犯科的等等。经过这样层层遴选，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的，反而不一定留的到最后。”
如烟笑道：“所以有些皇帝会往外面跑，是因为宫里的女人不一定比宫外漂亮吗？坊间流传正德皇帝明武宗，便是常常流连于青楼楚馆，醉在哪里，便住宿在哪里。搞得花粉价格都暴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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