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忍无可忍，混天绫再次如灵蛇般缠住她的手腕，“闹够了没有！”“就闹！”棠姒突然发力将他拽得踉跄，趁机翻身骑在他肩头，“驾！驾！白龙马，你比弼马温还慢！”她晃动着双脚，银铃声响彻整个房间。
孙悟空托着下巴靠在门边，笑得眼角带泪，“小师妹这驯马术，倒是比老孙当年还厉害。”“那是自然！”棠姒居高临下指着三人，“本公主可是三界第一驯兽师！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坐骑！”
杨戬突然伸手挠她腰间，棠姒笑得直不起腰，挣扎间一脚踹在哪吒胸口。三坛海会大神闷哼一声，却反手将她按在床上，混天绫如蛛网般缠住她的四肢。“放开我！”棠姒扭动着身子，锁骨处的牙印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你这恶徒！信不信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莲藕身！”
“砍了我，谁给你做混天绫秋千？”哪吒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嗯？师父？”棠姒被这声似笑非笑的称呼呛得咳嗽，却突然咬住他的耳垂，“叫得真难听！重叫！”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浓稠如蜜，将四人的身影染成朦胧的剪影。棠姒还在挣扎，嘴里嘟囔着要去抢如来的莲花宝座，要让观音给她当丫鬟。而床边的三人，眼底笑意渐浓——这醉鬼天命人，怕是要将这西行路搅成一锅最甜的糖粥。
“对了！”棠姒突然安静下来，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三人，“我给你们变个戏法。”她伸手在空中胡乱抓了抓，“变！”然后将空无一物的掌心伸到杨戬面前，“看！这是你的三尖两刃刀！”不等杨戬反应，又转向孙悟空，“这是你的金箍棒！”最后戳了戳哪吒的胸口，“这是你的……莲藕排骨汤！”
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棠姒却一本正经地摇头，“笑什么笑！本公主可是天命人，说有就有！”她突然坐起身，混天绫勒出的红痕在雪白肌肤上格外醒目，“明天我们就去龙宫抢宝贝！我要让东海龙王给我当车夫！”
“好好好。”孙悟空顺着她的话哄，伸手理顺她凌乱的发丝，“那小师妹想要什么宝贝？”棠姒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要龙王的定海神针！不对，是定海珠！还要他的龙筋给我做头绳！”
哪吒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贪心的丫头。”“我就贪！”棠姒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混天绫随着动作散开，“我还要你天天给我做糖糕！”她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哪吒，“敢说个不字，我就……我就把你捆起来吊在南天门！”
杨戬托着下巴在一旁看戏，突然伸手点了点棠姒的腰窝，“表妹这威胁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当年在瑶池偷酒的模样。”棠姒被挠得咯咯直笑，滚到床角时还不忘瞪他，“你！你这个笑面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藏了我的桃花酿！”
月光渐渐西斜，棠姒的酒意却丝毫未减。她时而要给孙悟空梳个冲天辫，时而要让杨戬扮女装，最后干脆扯着三人非要玩“过家家”。“我是师父！”她叉着腰坐在床上，“你们三个都要听我的！”
“是，师父。”三人难得异口同声。棠姒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打了个哈欠，“那……那师父要睡觉了。你们都出去！”她一边说一边用混天绫将三人往门外推，“明天记得叫我起床，我们还要去西天……西天抢如来的袈裟！”
房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三人相视一笑。屋内传来棠姒含混不清的嘟囔声，混着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棠姒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指尖无意识地蹭过锁骨处一片发麻的印记。她眯起眼睛打量身上皱巴巴的襦裙，金线云纹都揉成了一团乱麻，裙摆还沾着几片不知从哪蹭来的枯叶。"头怎么这么疼？"她狠狠晃了晃脑袋，耳坠上的珍珠撞出清脆声响，"我记得我不是在屋顶吗？怎么回房间了？"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哪吒斜倚在门框上，乾坤圈在指尖转得飞快，混天绫懒洋洋地缠在手臂上，尾端流苏还在轻轻晃动。孙悟空双手抱臂靠在他肩头，嘴角噙着抹促狭的笑，杨戬则端着个白玉茶盏，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衣袂间隐隐飘出桃花酿的香气。
棠姒目光扫过三人脖颈处交错的牙印，瞳孔猛地一缩。哪吒脖颈处暗红的齿痕边缘还泛着粉，杨戬耳垂上甚至留着半圈月牙形的咬痕，最夸张的是孙悟空，锁骨处赫然两个深浅不一的牙印，活像被恶犬啃过。
"我不是在屋顶吗？怎么到房间了？还有你们脸上，脖子上，手上的牙印是哪来的？"棠姒猛地掀开锦被，雪白裙摆扫过床沿，露出一截脚踝上混天绫勒出的红痕。她晃了晃脚，脚链上的银铃发出清脆声响，却在看到三人憋笑的表情时瞬间炸毛，"你们笑什么？！"
"小师妹你昨天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孙悟空故意拖长语调，伸手在自己锁骨处的牙印上按了按，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脸上却笑得愈发灿烂，"要不要师兄帮你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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