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揉着摔痛的屁股。
“我找到白玉菇了，你放开我。”
她指了指地上被掀翻的小背篓。
孙嬷嬷却看也没看，心疼地捡起地上的被褥，横眉冷竖。
“又是你在捣乱，欣欣的被子都弄脏了。”
“尤黎那个魔女，死的时候怎么不把你带上！”
林小鹿扁了扁嘴，“不准你说我娘，我阿娘不是魔修，她是最好的人。”
“闭嘴！”孙嬷嬷双眼赤红，“尤黎悄悄修习魔功，在降魔大战中，里应外合，害死诸多同门和平民百姓，怎么不是魔修！”
要不是她，欣欣她爹也不会死！
她眼中染着湿意，看着林小鹿的眼神，悲愤又哀凄。
咬紧牙，狠狠抡起一巴掌。
林小鹿这次早有准备。
“嘿嘿~”她一个仰身，避开了。
孙嬷嬷气得瞪眼。
又一拳头捶过去。
她一个灵活起跳，孙嬷嬷连衣角都没沾上。
“小崽子，你给我站住！”
孙嬷嬷被彻底激起了火气，撸起袖子，就要抓人。
林小鹿左躲右闪，动作娴熟，像是演练过无数遍，总能避开。
孙嬷嬷忙活了一头汗。脸色涨红，弓着腰，直喘粗气。
断断续续骂道：“死丫头，跟你那个死鬼娘一样，天生就是祸害人的。”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看着你饿死……”
就不该可怜她没奶喝，抱过来喂养。
孙嬷嬷后悔的声音传来。
林小鹿动了动耳朵，小心打量她的脸色。
幽幽叹了一声，“唉……糟了……”
这是真生气了。
她纠结的抿抿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站定身子。
小身子一转，背对孙嬷嬷，撅起屁股。
“啪啪！”
林小鹿把屁股拍得啪啪作响，灰尘四起。
在孙嬷嬷诧异的目光中，大方说道：
“好了好了，给你打就是了~”
“脸上的纹纹已经很多了，再生气，就变成丑八怪喽~”
孙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手掌捂着胸口直喘气，“林小鹿！你说谁丑？”
她要打死这个死孩子！
一股邪火哽在喉间，孙嬷嬷双眼气得喷火，猛地抓向林小鹿。
林小鹿惊呼一声，本能地侧身。
孙嬷嬷稳不住身形，脚下踩到什么东西，整个人打滑，向后仰倒。
林小鹿惊愕地捂住眼睛。
趁着孙嬷嬷摔倒，一溜烟儿跑走了。
身后，哀嚎声凄厉刺耳。
孙嬷嬷捡起脚边的玉印，恶狠狠扔了出去。
“林小鹿！这次我一定打死你！”
林小鹿抖了抖耳朵，全当没听见。
几个转弯，蹿进客院。
“伯伯，明曜找你救命呢！”
她扯着嗓子喊，伸手推向木门。
原本平常的房门，猛然闪耀出白光。
防护阵法瞬间被激活。
“砰！”
仿佛有一只大拳，重重捶向林小鹿。
她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冲飞出去，唇角溢出鲜血。
林小鹿怔愣地趴在地上，眼泪挂在睫毛上，闪啊闪，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疼痛席卷全身。
比孙嬷嬷的巴掌厉害多了。
她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带了哭腔。
“不开门……还打人……”
委屈的瘪瘪嘴，手脚并用的爬起身，声音带着怒气。
“开门啊！坏人！救人啦！”
清亮的嗓音在院子回荡。
旁边院子的人，越过围墙，好奇地看了过来。
林小鹿眸光一喜，“请帮帮……哎呀……”
话音未落，发顶炸开尖锐的刺痛。
头上两只小揪揪，被人粗暴的拽住，小脑袋因疼痛向后仰倒。
蔡欣欣凶狠的脸，出现在上方。
“林小鹿，果然是你！”
“没死在沉水森林，算你命大，但是想要坏我的好事，门都没有！”
她狠戾地拖拽着。
林小鹿手腕，被擦出重重的血痕。
旁边院落，苍穹门的长老，带着几位弟子入住。
为首的女子，是掌门独女叶涟漪，她一袭青衫，温婉淡雅，见状，眉头轻蹙。
“这么对一个小丫头，是不是太过分了？”
若是在现代，无异于霸凌。
这话被林家下人嘲弄的打断。
“过分？林小鹿一个罪人之女，没有直接杀了她，都算是轻的了。”
“那林小鹿的娘，就是当初的修真界天才，后来的魔修罪人——尤黎。”
“她娘被五老爷赎下，林小鹿出生时，还不到八个月，说不准是哪里来的野种。”
“若不是家主仁慈，哪里还有她的活路。”
“这般孽种，死了才清净！”
林家众人的嘲弄声，让叶涟漪眉头轻轻一皱，仔细打量起地上的人影。
这小姑娘就是林小鹿？
那个系统所说，被气运之子们宠爱的小师妹。
若是没了她，她攻略气运之子的任务，想必会更容易吧。
叶涟漪的同情心淡了下来。
冷淡的转头，招呼大长老，“大长老，这是林府家事，我们做外人的，还是莫要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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