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蒋牧丞都没和霍姽说话。
当然，霍姽也不是端着，主要是没什么事，自然也就没主动找蒋牧丞说什么。
夜晚补课，白天瞌睡，时不时还要被朱凌红挑刺，但都有惊无险。
蒋牧丞每次盯着宋暖的小纸条，都眼中讽刺。
上课是躲过了，但考试能一样吗？
宋暖还能帮霍姽吗！
不同于他，宋暖心中狐疑。
一节课上，霍姽被朱凌红叫得次数不低于十次，她也递了十多次的小纸条，但只有她心里清楚，那些纸条里的答案，命中率只有一半。
那剩下的一半，霍姽是怎么答出来的。
下课后，宋暖戳了戳霍姽，犹豫问起。
霍姽星眸挑着细碎光芒，漫不经心，笑：“老天比较眷顾我吧。”
宋暖盯着霍姽，眼底疑惑，却没再问了。
*
三天后，蒋牧丞忽然鼻青眼肿地出现在霍姽面前。
当霍姽走进教室时，他立马哭喊，伸手就要霍姽抱抱安慰。
“姽姐，我知错了！”
霍姽眼皮乍跳，没认出来这个人是谁，看到他伸出的手，一个闪身避开。
眼中嫌弃尽显，“你谁？”
蒋牧丞惊愣一下，随后哭得更大声：“我牧丞啊！蒋牧丞！”
“我真的知错了啊！”
挑眉，霍姽不知道这人是哪根筋搭错了，前两天一句话没跟她讲，今天一来就跟她哭爹喊娘。
看了一眼前边也同样鼻青脸肿一言难尽的李鑫和于睿两人，一问才知道——
蒋牧丞昨晚和他们去头号玩家玩，就看到对面卡座里，他口中“哪哪都比霍姽”好的小女友正坐在一个扎着脏辫的少年怀里，撒娇卖萌还陪笑，活脱脱一对甜蜜小情侣。
那少年，正是蒋牧丞的死对头，隔壁职高的校霸，颜麟凯。
蒋牧丞头顶一阵冲天绿光。
他当即起身冲那两人而去。
颜麟凯带了十几个小弟在酒吧逍遥，而蒋牧丞就只有李鑫和于睿。
李鑫这个小胖身，笨拙迟钝，于睿能打，但也经不住这么多人。
结果，可想而知。
蒋牧丞头顶绿帽，蒋牧丞被甩。
听完，霍姽眉头微皱，不解：“她为什么要甩你啊？”
之前房书雅跟一个中年的油腻大叔也没甩蒋牧丞，一个钱没多少的小年轻就让她甩了？
她家不是没钱吗？
蒋牧丞委屈解释：“她嫌我没钱。”
眼皮轻掀，霍姽嘴角难以置信挑起，“什么？”
京城蒋家没钱，那这江城谁还有钱？
霍姽是知道蒋牧丞身份的，但蒋牧丞没告诉她一件事，那就是——
“我、上学期期末考，考砸了，被老头子知道成绩，喊我回去……我跑出去玩了，老头子知道后，直接就停了我的信用卡……我到现在有的，也只有生活费了……”
所以，蒋家有钱，他没钱。
和房书雅谈恋爱以来，蒋牧丞是没怎么为她花过大钱的。
霍姽：“……”
也算是活该吧。
霍姽照常摸出试卷，一看，是数学试卷，下意识想丢开，蒋牧丞连忙递上自己辛苦写的数学卷子。
霍姽看他一眼，接过。
望着霍姽平淡的眸，蒋牧丞忽而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连个评判讽刺都没有，还不骂他？
他跟她置气了三天都！
蒋牧丞小心翼翼问：“姽姐，你怎么不理……不安慰安慰我？”
“安慰你你头上就不绿了？”
扎心了，老铁！
转头，蒋牧丞只能独自哭泣，忽然他想到一种可能，“姽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人绿了我？”
不然怎么这么平静。
旁边李鑫于睿一惊，霍姽知道？
纷纷转头。
霍姽手下飞速，没否认。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蒋牧丞霎时起身，惊怒。
霍姽视若无睹，淡道：“提醒过了。”
提醒两次了。
“你什么时候提醒过……”蒋牧丞沉浸在愤怒中，没察觉，但李鑫于睿却是反应过来了。
暗暗拉了拉蒋牧丞的袖子，“哥，是三天前食堂那次……”你盘子里绿油油的那次……
蒋牧丞脑子一通，愤怒语音顿住，脸上惊怒僵住。
满脸尴尬。
缓缓坐下，他声音低弱，讪讪：“那你也不说得明显些。”
霍姽：“我也没想到你那么笨。”
Double kill！
蒋牧丞清晰听见心底刀划过血滴得心碎的声音。
·
在霍姽的敷衍劝导下，蒋牧丞决定好好读书。
好好读书，帮霍姽斗过杨可心那个温室娇养的毒苹果！
台上老师撞见那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时，手中粉笔差点吓得掉落。
不禁自问。
是他的声音太大吵着那位爷了？
不会吧？他平时都是这个音量的啊！
带着一堂课的惊恐上完，下课铃响，老师连忙抱起书，溜之大吉。
十八班望着那道背影，愣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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