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珠想了想便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瓷器铺子里瞧一瞧，选一选用来装小菜的小瓷器。”
这种东西，要好看精致才能显得金贵，所以还是要好好挑选挑选的。
她怕赵强选不好。
赵强闻言点了点头，“好，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他们两一起出门去了瓷器店，瓷器店里摆着各种精美的瓷器品，程宝珠选了一会便选定了一个白底青花的小瓷瓶，她要求店家再往上印上一朵小兰花，然后在瓷瓶底下再印上赵字。
那店家听了便问道，“那姑娘打算定多少个？”
程宝珠看向了他笑道，“那就要看掌柜的给价如何了，若是价格合适我便多定一些，而且后续咱们还能长期合作，若是价格不合适，我便再到别家去看看。”
掌柜的一听便知道是大主顾了，他忙道，“敢问姑娘现在要定多少个？还有后续长期合作的话大概的一个需求量。”
程宝珠道，“第一批定的话，我打算定个一千个先用着，主要咱们还得需要看看质量什么的，后续的话，如果用得好的话，每个月最少也需要上万个，多了可能需要十几万个。”
掌柜的一听眼神都亮了。
这可真真是大主顾。
“姑娘，你们若是先要一千个的话，咱们可以按照五文钱一个给你们，这小瓷器罐子，咱们平日里散卖都是卖五文钱一个的。”
赵强一听就有些退缩了。
他道，“这小罐子就要五文钱一个也太贵了吧？五文钱放乡下都能买小半斤肉，能买十个肉包子了。
这罐子好看归好看，但是总归他也不是金子做的啊！”
那掌柜的听了便道，“这位小哥，这里是京城，一来物价自然是不能和乡下比的，这二来嘛，你也看看我这小陶瓷罐，这样精致，才要五文钱而已，你们是买不了吃亏的。”
程宝珠道，“掌柜的，这若是我们需求量少你卖我们五文钱一个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需求量这么多，你这个要价便太贵了些，我看你也是不诚心，既然如此，那我便到别处去悄悄。”
许掌柜的闻言忙上前拦住她道，“别，别呀姑娘，咱们有话好好商量嘛，既然姑娘都说这样的话了，想来定什么价位姑娘心中已经有了数了，要不姑娘你开个价，我若是觉得合适咱们便合作。”
程宝珠道，“掌柜的，这样吧，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就开个我诚心要的价格，你看看你能不能卖，你若是能卖，咱们就合作，你若是不能卖，我就再去别家看看。”
许掌柜的点了点头。
程宝珠便束起了两根手指头。
许掌柜的吸了一口气，“姑娘说的莫非是两文钱一个？”
“是。”
“这，这也太低了些，这两文钱咱们连本钱都是不够的，咱们这一个成本都得两文多呢。”
程宝珠闻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这桩生意掌柜的是不想做了，那咱们就走了。”
说着她看向了赵强，“大哥咱们走。”
赵强本就嫌这瓷器贵了不想买，听程宝珠这么说立马就打算跟她走。
许掌柜的忙叫住了她，“算了算了，姑娘，我就按照你这个价格给你了，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那便是你们往后需求量多了，也必须得在我这里订货。”
程宝珠点了点头，“这是当然，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那便是等咱们订货量多了，你这个质量也不能下降，另外，咱们定的这种款式的罐子，你只能卖给我们，不能再卖给其它人。”
许掌柜的闻言点了点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口头上说不行，得签下契书。”
许掌柜的觉得这也是保障自己的利益，于是同意签契书了。
程宝珠写了三份契书，双方都签了字，然后拿到衙门去公证了一下，衙门留一份留档，然后剩下的两份归程宝珠和许掌柜的一人一份。
程宝珠将契书给了赵强，然后问许掌柜的，“这第一批货我们要一千个，最快什么时候能完单？”
许掌柜道，“两天，咱们两天时间就能出货了，姑娘给我个地址，两天后我让人给你送去。”
程宝珠报了王天文家里的地址，然后让许掌柜的和赵强交接，最后又给了许掌柜的一两银子的定金。
做完这些之后天色也已经晚了。
程宝珠估摸着那做法事的法师已经离开了，于是和赵强分开，回了程府。
她一进程府便看到门内的壁影上贴着一张大大的黄色符文。
再往里走去便看到符纸贴了一路，她心跳慢了半分。
她脚步快了几分往里走去，远远的便瞧见喜柳正候在翡翠院门口，她神色有些不好看，见程宝珠来了忙迎了上去，“姑娘……姑娘要不等等再进去吧？”
程宝珠道，“怎么了？”
喜柳道，“今日胡姨娘找了几个道士来说是来做法，那道士来了，非说姑娘的院子有问题，在姑娘院子里贴了好多符纸，又泼了狗血，里面很是污秽……冯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在里头打扫呢。”
程宝珠闻言脸色一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看着院子门口贴着的黄色的鬼画符般的符文，她总觉得自己心有些慌慌的，很不舒服。
她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差点就要晕倒了，喜柳扶了她一把，“姑娘，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程宝珠摇了摇头，她紧紧的抓住喜柳的手臂，“没，我没事。”
没一会冯嬷嬷从里头出来了，瞧见程宝珠这幅模样也有些担心，“姑娘这是病了吗？要不老奴去请个大夫来？”
程宝珠冲着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正在这个时候，胡姨娘带着胡嬷嬷过来了，她脸上围着一层白沙遮住了自己红肿的猪头脸，看到程宝珠便道，“哟，大姑娘回来了呀，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难看呢？”
看着程宝珠这样，她越发笃定程宝珠就是有鬼！
看样子，她请法师来是对的。
今日，她一定要戳穿程宝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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