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霞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了胡姨娘。
是啊，是她自己蠢，所以被胡姨娘给算计了去，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虽然觉得对不起柳氏，但是却也只能按照胡姨娘说的那样去做了。
胡姨娘看着她继续道，“翠霞，接下来该怎么做，想必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翠霞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
……
胡姨娘兴奋得一夜都没睡着，第二日一大早就去了程老夫人跟前伺候程老夫人。
她伺候着程老夫人漱了口，见程老夫人心情还不错便开口道，“老夫人，大姑娘的事情您听说了吗？”
程老夫人闻言看向了她，“你是说她昨日又病了叫了大夫的事？”
程老夫人如今虽然管不住程宝珠了，但是她也时常会叫冯嬷嬷和喜柳过来问问话，所以程宝珠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心里也清楚。
胡姨娘点了点头，又顺势站到程老夫人身后替程老夫人捏着肩，“老夫人，大姑娘可不是病了这么简单。”
程老夫人闻言看向了胡姨娘，“不是病了还能是什么？喜柳冯嬷嬷来回话说的都是病了。”
胡姨娘扭头看了立在两边的霜降和白露一眼。
程老夫人瞟了她一眼吩咐道，“霜降，白露，你们先下去吧。”
霜降和白露闻言立马下去了。
胡姨娘这才道，“老夫人，大姑娘她是容貌毁了！”
程老夫人闻言心中大惊，“怎么会这样？”
她还指望这那肆子来看到程宝珠的样子将旁人整容成程宝珠的样子呢，程宝珠若是毁了容，可该如何是好？
她冷眼瞧着胡姨娘，一脸怒气道，“是你干的？”
胡姨娘见状有些懵了。
她本以为自己将程宝玥的容貌毁掉了也算是遂了程老夫人的心愿，可是瞧着程老夫人这样子，真的竟是她领会错了？
她脑子快速转动着，急急忙忙地说道，“老夫人，您误会了，不是我，我怎么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我只是听人说起来了，便想着来告诉老夫人您一声。”
程老夫人一双冷眼扫到了她身上，“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胡姨娘支支吾吾的，“就，就是听她院子里的丫鬟说的，老夫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将大姑娘的脸给治好呀。
毕竟她如今是侯夫人，侯府已经宽容大度许她在娘家住不强求她在侯府，若是她再毁了容貌，只怕侯府都不愿意要她要与咱们程家和离，毕竟哪个侯爵人家愿意自己的当家主母是个容貌尽毁的女子呢？”
程老夫人如今已经冷静下来了。
一来，她也不傻，这件事情，只有可能是胡姨娘做的，毕竟哪个丫鬟会那样大胆去谋害府上的大姑娘？
只是，她也和程宝珠交手过几次，这程宝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胡姨娘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将程宝珠给弄得毁了容貌呢？
二来，即便是程宝珠毁了容貌，这事已经这样了，她发这么大的火也没用，而且若是程宝珠毁容不是特别严重的话，想来那肆子也一样能整容。
她扭头看向了胡姨娘，“你确定宝玥丫头脸上毁了容？”
胡姨娘点了点头，十分笃定道，“老夫人，我确定！老夫人若是不相信，就将她叫过来一下，一瞧便知。”
程老夫人也有些疑惑程宝珠到底有没有毁容，她想了想道，“也罢，我让人去将她叫来瞧瞧。”
她喊了霜降进来，让霜降去叫程宝珠过来。
霜降应声便去了，没一会她便一个人回来了，“老夫人，夫人那边说是大姑娘病了，不宜来见老夫人。”
胡姨娘闻言更加确定程宝玥定然是毁容了，毕竟若是没有毁容为什么不能过来呢？
胡姨娘便道，“老夫人，你瞧，她不肯过来，肯定是不方便见人，否则为什么不肯过来呢？”
程老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若是病了，不愿意过来也是正常的。”
她想了想又道，“昨日厨房那边做的桂花羹我尝着觉得不错，你去厨房拿一些，亲自去送给大姑娘，说是我知道她病了，让你瞧瞧她。”
霜降明白程老夫人的意思。
程老夫人这是让她亲自去看看呢，“是。”
霜降离开了。
胡姨娘心里还洋洋得意呢，程宝玥这回算是栽了大跟头了，程老夫人纵着她不就是因为她是府上嫡亲的姑娘再加上与侯府有亲的缘故吗？
近来她先是毁了名声又对程老夫人不尊重，程老夫人对她已经有些厌恶了。
这个时候她再毁了容貌，失去了侯府这一门婚事，只怕程老夫人就要厌恶她了。
胡姨娘叹着气，“老夫人，您说大姑娘这是倒的什么霉，先是魔怔了一般自己毁了自己的名声，再附上四处闹，如今又毁了容颜……老夫人，您可得好好做好准备呀。”
程老夫人瞟了她一眼。
胡姨娘的心思程老夫人心里门清，胡姨娘先前便一直想将程宝琳嫁到侯府去，听说侯府只愿意娶嫡女，说是做妾也是可以的，当时程宝玥还是真正的程宝玥，她是偏疼程宝玥一些的，自然就没有答应胡姨娘这个要求。
“做什么准备？”
胡姨娘道，“侯府那边……总不能就这样丢了，依我看，还是得往侯府送个人去。其实宝琳她……”
“哎。”程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她看着胡姨娘道，“你这是还想着让宝琳去给侯爷做妾呢？”
胡姨娘一听这话便觉得有戏。
她是了解程老夫人的，程老夫人这人，若是不愿意，就不会接她这话茬了。
她扑通一下跪到了程老夫人跟前，哭着道，“老夫人，我虽然是个妾氏，但是也是做娘的人，我求的，不过是给宝琳一个好归宿罢了，宝琳聪慧，只可惜她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是我连累了她。”
程老夫人道，“那你就没有想过，宝琳给侯爷做妾，将来也未必有好日子过，毕竟做人妾氏的，总是会低人一等，生出来的孩子地位也会比当家主母所生的孩子要低一些。”
胡姨娘忙道，“老夫人，其，其实，若是侯府真的要和大姑娘和离了，那老夫人最，最好还是能想办法让宝琳做侯爷的正室，一来，咱们是要与侯府有姻亲关系的呀。到时候只说宝琳已经从族谱上记在了柳氏名下，她也是咱们程府正经的嫡出姑娘就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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