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极为轻微的，混入风中几乎捕捉不到的声音。
左淮微微蹙眉，抬头，就看到林默生一张脸有些扭曲，呲牙咧嘴，看上去就很痛的样子，但是又在瞬间恢复正常，只是很快把手缩了回去，只来得及看到原本灵动的手指看上去有点僵硬。
林默生对上左淮的眼睛，半天，看看洛厄尔，见他没有表示，这才道：“没什么啦，断了一根弦而已。”
“弦？”
左淮从来没有见过他使用异能，但是能够成为洛厄尔的左右手，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无用之人，拥有异能也是理所当然，现在看来，他的异能就和“弦”有关？
但是怎么莫名其妙就崩断了？
林默生却只是笑笑，另一只手竖起了手指在唇边摇了摇，“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显然不想她知道太多，左淮搜索了一下“弦”可能的用处，一时间也猜不到他的能力，便放在了一旁，直接问道：“这些数据我也看不太明白，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直接说来，就是各方面素质稳定提升中。”
“那按现在的情况，如果进行试验，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林默生眉头微微一皱，“按照我们的预测数据，药物在完全理想状态下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三十一，但是郑炼目前的身体素质还未达到完全理想状态，所以，理论上，他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
只有百分之十。
左淮把手中的资料都交了回去，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实验体吗？”
“还有三个。”林默生没有了之前的嘻皮笑脸，字斟句酌地道：“按照数据分析，他们三个的成功率一个分别为百分之十二点四，百分之九，以及百分之六点三——全部是理论数据。”
左淮注意到，林默生在开口之前看了洛厄尔一眼，见洛厄尔依旧没有反应才继续回答，显然是收到了洛厄尔的默许，允许她得知这些堪称机密的数据。她起身，毛团子有点手忙脚乱地再度攀上她的肩膀，小爪子差点抓不住，在半空中荡了几荡，才终于爬上去了。
【主淫，你欺负淫......】
左淮无视脑中的声音，走到洛厄尔的办公桌前，双手往桌子上一撑，身子前倾，一低头，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洛厄尔桌前摆放的什么文件，然后，愣了一下。
看洛厄尔始终一言不发，还以为这家伙在认真工作，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洛厄尔面前摆放的竟然是一本《又到了繁.殖的季节》！
洛厄尔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很淡定地把书合上方到一旁，焦点不明的眼睛看着她，道：“又到了繁.殖的季节。”
左淮瞬间感觉到始终装死的毛团子身体抽搐了一下。
【主淫，他这是不是在发.情呀，就是，又到了繁.殖的季节？】
左淮自己的脸颊也有些抽搐：【其实我更奇怪的是他发.情的话难道不应该看一些类似于□□知识的书籍吗......为什么连这种喜好都这么奇葩......】
然而洛厄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本书......”他可疑地顿了一下，又舔了舔淡色的唇，“好。”
左淮等他说出下一句话来解释这句话。
“不同物种之间存在生殖隔离。”洛厄尔见左淮盯着自己不说话，果然又继续解释下去，“生殖隔离的结果，或者是无法交.配，或者是无法繁.殖后代，再或者是后代失去繁.殖能力。”
左淮点头。
这个道理她知道，高中生物的时候讲过。但是——所以呢？
洛厄尔有点诡异的拘谨，又一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淡色的舌头划过淡色的唇瓣，道：“故而，人和马，不能杂交，老虎和狮子，后代不孕不育。”说完，洛厄尔就看着左淮。
左淮眨眨眼睛，觉得自己的脑回路也被带跑偏了，“骡子就是马和驴杂交的产物。”
洛厄尔好像没听到她的话，“染色体的数量影响生殖隔离，人类具有23对染色体，按目前调查，丧尸的染色体受到病毒影响发生不确定性改变，有很大可能会与人类产生生殖隔离。”
左淮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变，只是蜷了蜷手指。
洛厄尔的话已经说到这地步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她和徐沉舟，存在生殖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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