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吒啊，你是不知道啊，路明川这个导演有多顽固……”
热芭在电话中不断向娜吒抱怨着她所在的剧组：
“……真的，当我们这些演员拿到剧本的时候，全都懵了。
“我都不知道这还是不是民俗悬疑探险类的小说了？
“完全被那个路导改成玄幻剧了。
“改就改吧，电影嘛，哪有不改编的？
“不过这家伙的剧本全都是逻辑漏洞，有些演员提出质疑后，你猜路导是怎么回答的？”
娜吒无奈地撇了撇嘴，看着被她当作垫子的男朋友一眼，好像在说：
你不是想知道对手的情报嘛？
不用你去问了，直接给你来送情报了。
娜吒敷衍地回了一句：“他怎么回答的？”
“那家伙竟然说，让那个演员再回去好好重读剧本，不是剧本的问题，是那些人自己没有看懂。
“还让他尽快把剧本读懂，不要耽误他拍摄。
“我的天！
“我当时看到自信满满地路导，我都快崩溃了，在剧组里只有一个人读不懂剧本吗？
“一个两个，或许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但大多数人都看不懂，那就只能说这剧本有问题了。”
娜吒回了一句：“那也未必，我现在拍的剧本，我也有点看不懂。
“但很多老师都说这是一个好剧本。”
“你跟我不一样，你看不懂是因为你笨。我们这个剧本看不懂完全是因为逻辑不同。”
“喂，你过分了。我在听你抱怨呢，你怎么反倒说起我笨来了。”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
“来接着听我跟你讲这个离谱的剧组。”
娜吒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事快讲，我还有事要忙呢？”
热芭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不是晚上拍摄吗？现在才下午，你能有什么事？”
这时江然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让娜吒发出了一些怪异的声音。
“你干什么呢？怎么声音听着有点邪恶呢？”
娜吒掐了江然大腿一下后，说道：“我在外面呢。
“刚才有一只臭鸟叼我的头发，讨厌死了。”
热芭说：“真假？那些动物不是挺讨厌化妆品的味道吗？怎么还会叼你头发。”
“你管呢？还说不说了？不说我挂了。”
“说，说，你听我跟你说啊。”热芭连忙说道：
“悦桦的那个小丫头是不是也到你们剧组了？
“跟她曾经是同一个团队的孟玫琪也到我们剧组了。
“那家伙可是相当讨厌了，不就是一个出场不到五分钟的角色吗？
“那派头，快赶上我蜜姐了。
“就算是我蜜姐去剧组的时候也不会带着三五十人。”
热芭的话匣子打开后，就止不住地说着：
“而且那家伙还趾高气昂的，要不是我自己还知道我是女主角，我甚至都会怀疑这个剧组的女主角是不是她。”
娜吒好奇地开玩笑道：“莫非她这个后辈对你大不敬了？”
“对我那倒是没有，不过对一些老前辈，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见到这些老前辈都得客客气气地叫声‘老师’呢。
“人家孟玫琪可好，就喊个‘诶’、‘喂’、‘那个谁’。
“你就说离不离谱吧。”
娜吒将手放在江然的胸口上，阻止他蠢蠢欲动的心思，
“按你这样说，她确实挺离谱的。
“不过人家觉得她自己傍上老总的弟弟了，有资格去瞧不起那些‘打工人’了呗。”
热芭说：“这么说，你也相信网上的那些传言了，觉得她跟悦桦的高层有一腿？”
“那肯定的啊，要不然我是不相信悦桦敢趁程箫大火的时候，给程箫浇一盆冷水，反而要去推她。”
“话说回来~”热芭突然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人家孟玫琪只是跟悦桦的上层，或者说老板的弟弟有传言。
“但你可是实打实的大江时代的老板娘。
“你在剧组是不是比孟玫琪更嚣张，一副天上天下，唯女王我独尊的样子？”
“呀！”蠢蠢欲动的江然又让娜吒发出奇怪的声音，娜吒在江然的胸口上拧了一下后，继续跟热芭聊天：
“我可没那丫头那么离谱。只有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装腔作势。”
“你又叫什么？”
娜吒瞪了江然一眼说道：“又是那讨厌的臭鸟！”
“你用的什么化妆品和香水，香味这么自然吗？”
在江盛蠢蠢欲动下，娜吒咬着牙忍着说道：“有机会我介绍给你。”
“对了，你们剧组的那个丫头怎么样？是不是跟孟玫琪一样离谱？”
“程箫小妹妹还好吧。
“她就带了一个助理和一个经纪人来。
“据说她的团队都回魔都帮她准备新歌了。
“她在剧组跟人也挺客气的，还很努力。
“第一天进剧组的时候，也就是刚从星城赶过来的当天晚上，她就拍了一晚上的戏。
“暂时那些老师对程箫小妹妹的口碑还挺好的。”
“小妹妹？~真的小吗？我看她比你壮实呢。”
“也比你壮！”娜吒回怼道。
“欸欸~我说，啥时候，你帮我近距离观察一下，那丫头到底有多大，有我蜜姐大没？”
“我怎么知道！涩女！”
“啧啧啧~也不知道谁才是涩女~”热芭意味深长地说道：
“行了，导演又要开会了，我先挂了，不耽误你‘逗鸟’了。”
热芭还特意在“逗鸟”二字上使用了中音。
“你——”还没等娜吒说完，电话就被热芭挂断了。
娜吒把手机向床上一扔，重重地在江然的胸口上拍了一巴掌说道：
“都怪你，现在完了，被她听出来了，她能笑话我一年。”
“那小胖子说话也挺有意思的，还‘逗鸟’。”
“啪！”
江然的胸口上又多出一个掌印。
“还笑呢，脸都被你丢光了。”
“没事，”江然很贱地说道：
“脸再多丢一点脸皮就厚了，厚了也就不用去在乎了。”
娜吒的脸皮厚没厚暂且不知，但很快她的脸倒是会红了。
*
就在《致命ID》剧组的酒店楼上楼下正在二重唱的时候，
江枫所在的《扬名立万》剧组，正在休息中。
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睡午觉江枫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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