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好香啊！”张晓范一进茶楼就闻到了一股独特地香味：“太好闻了。”
“……嘘，小声点，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这里禁止大声喧哗。”听到张晓范那一嗓子，卡卡一把将小家伙揽入怀里，捂住了她的猫嘴。不好意思的左右看了看。
直到在一处角落坐定，卡卡才松开手小声说：“刚才那是人家成长殿高阶精灵们的体香。”
“啊……”张晓范猫嘴一张，羞愧的想直接钻桌子底下得嘞。
“噗，没事儿，一看你都不能化形，肯定是新来的，不会笑话你的。”卡卡看到已经钻到桌子底下的小猫咪，捧着肚子，咬着嘴唇使劲儿憋笑的样子，一看就很辛苦。
“你和菩提金刚身上怎么没有？”张晓范在下边抱着膀子憋着气。
“我们是雄性啊，况且这个香味一是有种族差异，二是有修行品阶的差异。”卡卡弯下腰要把小猫咪抱出来，却被灵巧的躲开了。
“好了，晓范，出来，我真的很好奇，动物精们很少有这么强烈的羞耻感。你真是个异类。”卡卡继续努力的哄劝着。
“你们……我们不是要学人类吗？你没读过一句话吗：知耻近乎勇。
人有耻心，才不会犯下过错，才会在犯错的时候勇敢改正，不一错再错。”张晓范在下面振振有词。
“先生你是一位吗？”不多会儿，一个端着茶盘的侍者走近，一边询问卡卡，一边禁不住顺着卡卡的动作往桌子下面瞄。
“不，两位。谢谢。她一会儿就到。”卡卡立刻装作捡东西迅速起身，岔开腿用衣摆挡住桌子下边。在蓝衣侍者放下一壶茶，两个茶杯后，道了谢。
“你身体小，速度快，可以顺着墙边儿出去，再从门口大方的进来。”卡卡低下头给小猫咪出着主意。
“知道了。”张晓范郁闷的噘噘嘴，躬下身体蓄好力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
“茶好喝吗？”卡卡看着站在桌子上舔的津津有味儿的小猫咪。
“嗯嗯，真好喝，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微苦，涩感入口即化。回甘也不错。”张晓范很快给出了评语。
“在你主人家里，也给你喝茶讲茶道？”卡卡忽然眼神犀利的望着张晓范。
卡卡成精也有百年，在陌日之城又修行到了四年级，差不多经历了几十个春秋，而这些人类的讲究，他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慢慢适应。
而这只小猫咪说自己才十岁，但是除却对本能的压制力太小，其他地方太像一个人啦，不管是语言、行为还是想法。
而且卡卡仔细观察了她很久，它从来不舔毛……这几乎是所有猫科动物不可避免的习惯……
“我……咳……”张晓范差点被口茶给卡住嗓子，心一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低头不吭声。
“到点儿啦，十点钟这里茶楼一楼大厅有说书的。不知道今天谁先开场。”卡卡装作自己只是无意的那么一说，很快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眼睛望向了大厅中央的舞台。
“说书？”张晓范看到卡卡这样，也从善如流的抬眼望了过去。
——
很快，从后台便上来一个小个子，那黄色的头发，那黑豆似的圆眼炯炯有神，狡黠又透着几分灵动，脸部轻微的褶皱包裹着黑洞似的鼻孔和地包天的唇形……
“这不是，这不是那个李阿福！”张晓范很快认出了台上那位。
“果然是猴精猴精的家伙。”卡卡也一边品茶一边期待着接下来的内容。
“为什么这么说？”张晓范不明就里的问道。
“来这里一楼喝茶，如果不上台说上一段儿的话，是要支付花晶的。”
“什么？也就是说，上台说书的话就可以免去花费了吗？”
“嗯。不过也没那么简单，你说的东西大家要爱听，有人给你捧场，否则还是要支付的。”卡卡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的小猫咪，立刻浇了一盆冷水。
“哦。”张晓范放光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就是说嘛，哪里有那么多好事儿。
“这也是为了锻炼陌日精灵的口才，和语言表达能力，毕竟我们动物精以前都不会说话，学会了说话，如果不会表达，不免闹出很多笑话或者产生误会。”卡卡立刻为张晓范答疑解惑。
“哦……原来如此。也对。”张晓范忽然觉得这里安排帮扶前辈还真是非常必要，否则新来的动物精，尤其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那得多长时间才能适应这里的一切，又不知道得闹出多少笑话呢。
“而且，这里的茶，可不是一般的茶，是灵茶呦！有助于灵力提升的。”卡卡补充道。
“怪不得这里人这么多。这样的话，大家想喝灵茶提升，要么努力凝炼花晶，要么就学说话，练习语言表达。”张晓范不觉拍手称妙，可是猫爪子上除了毛就是肉垫，拍了几下也没拍响，只好尴尬的放了下来。
这些小细节其实都落入了卡卡的眼里。卡卡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猜测，在回晓范故土完成召唤任务的时候，他就觉察出不对劲儿了。
他只是想晓范能主动告诉他。他在等，等得到她的信任。
“晓范，你真的是人类吗？”卡卡在内心问了出来，他知道有借尸还魂这个事情，可是人还魂到动物身上还真是少有听闻。
在听到那只德牧叫她晓晓的时候，卡卡心里就有计较了，晓范……她说她主人叫晓晓，那猫咪的名字呢？
记得德牧一开始有喊她范范儿，而那个院子里的坟包前立的牌位叫张晓晓。
范范儿，晓晓，晓范，张晓范……
卡卡几乎认定了百分之九十。
而且，他听说，本来还不能完全化形的贝妮，在被晓范说像人类以后，就成功的完全化形了……
人类吗？！
卡卡在张晓范整只猫都被台上李阿福的表演吸引时，眼睛却始终盯着这个小家伙，眼角带着淡淡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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