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也不客气地笑道：“好的，是要庆祝庆祝。我跟各位老师说一下。”
刚挂完电话，正准备给母亲和二妹报信，赵云华电话又响了。
“喂，是罗钊妈妈吗？”那边问道。
赵云华说：“是的，我是罗钊妈妈，请问，您是？”
那边说道：“我是五中招生办老师，我姓刘。恭喜罗钊获得全市第一的好成绩，我们想过来跟您谈谈，你现在在家吗？”
赵云华说：“我在。你们来吧。我家在、、、、、、、”
刚挂完电话，铃声又响起。这次，是四中的老师。
赵云华让他们过来。
顾长春赶紧收拾房子，罗钊帮忙捡东西。
他们都让赵云华坐着别动。
半个小时后，四中五中的老师都来了，还带来了说客。
四中的两个老师带着李老师，五中的两个老师带着三十五中的校长。
这下，这么大的客厅都不够坐了。
四中的老师自我介绍，她是这次全省理科高考状元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冯老师。
他们班这次考了清华北大的学生有五个，接着，说明，这次他们将组建奥赛班，原班人马。
五中的老师自我介绍，他是这次全省理科第三名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陈老师。
接着，说明班上老师配备，哪些老师是特级教师。
软件全部说完，再说硬件。
这次，四中开的条件是五万。
他们是老校区，没有单元房可供，可是，他们可以出钱，让他们到附近租房。
五中的条件是三万，或者，一套两居室的单元房。
赵云华犹豫了。
罗钊也犹豫了。
按说，这两所学校师资力量是差不多的，只是传说中，四中理科强一些。
实际上，他们看了今年的高考成绩，四中清华北大一共是九个，五中是十三个。
高考状元和第三名，实际上就那么几分，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比如，罗钊这次的作文，就是运气。一篇作文，就拉开了距离。
罗钊知道妈妈想让他住在校园里，他们可以在里面给他烧饭，尽管，顾长春的房子离四中不远，但是，怎么有在校园里更方便呢？况且，晚上，罗钊还可以在校园里跑跑步，锻炼一下。
罗钊看着赵云华，赵云华看着罗钊，顾长春一会儿看看赵云华，一会儿看看罗钊。
四中的老师给李老师使眼色，五中的老师给校长使眼色。
李老师和校长只能出来说说各自的好话。
罗钊说：“我听我妈的。”
五中的老师赶紧说：“听说罗钊妈妈也是五中毕业的？想不想回母校看看。”
四中老师笑道：“五中校舍已经不在了。”
五中老师随口就来：“校舍虽然不在，老师们还在啊。人，才是一个学校的灵魂。我们知道，你们家庭条件也挺好的，不在乎这点钱，住得安稳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给你们提供的房子，可以让孩子安心在学校学习，早晨多睡十到二十分钟，晚上，节约十到二十分钟。
不要小看这二十分钟，对于高中学生来说，真是‘寸金难买寸光阴’啊。五中内部的房子，一年租金，最少就是两万。在里面住，又节省了时间，又节约了钱，一举两得。”
赵云华被说动了。
罗钊说：“妈妈，那就五中吧。到你的母校去，我们母子成校友。”
赵云华说：“你以前不是说？”
罗钊说：“我住里面，你们也方便啊。”
这孩子，真是懂事。
赵云华眼睛湿润了。
四中老师说：“孩子虽然方便了，可是大人上班不方便啊。你们上班，至少要多半个小时车程。”
赵云华上班，离五中还要近些，到四中，还要过桥。
顾长春说：“那没事。我多跑一点路，没事的。我时间比较自由，早就早点，晚就晚点。”
那这样，就算定下来了。
五中老师赶紧拿出志愿表，让罗钊填。
四中老师黯然站起来，和家长道别。
填完表，五中老师说：“我们今天就要将罗钊带走。”
赵云华愣住了：还要带走？软禁啊？
五中老师说：“我们学校组织夏令营，有很多活动，你只需要带几套换洗衣服就行。十天后，我们会将你送回来的。”
十天后，志愿填报完毕，板上钉钉，再也改动不了了。这才送回来。
这功课真是做得扎实啊。不给一点反悔的机会。
生源大战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吗？
赵云华只好点点头：“那好吧。钊钊，你跟老师们去吧。”
罗钊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就跟五中老师们走了。
赵云华这才找到机会，给母亲孟成英打电话。
孟成英听说罗钊考了全市第一，激动得哟哟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云容自然也是激动不已。
赵云华说到罗玉明的事，赵云容讽刺道：“这是下峨眉山摘桃子来了。”
赵云华说：“算了，不跟他计较这些。他毕竟是钊钊亲爹。”
正说着，罗玉明又打来电话：“罗钊选哪里？”
赵云华说：“五中。”
罗玉明着急道：“怎么选了五中啊。我刚才听说，今年的理科状元在四中，让他改四中。”
赵云华说：“他已经填了。”
罗玉明说：“填了还可以改。”
赵云华说：“你不懂就不要管。”
罗玉明说：“怎么我就不懂？高考成绩摆在那里呢。”
赵云华闲闲道：“第一名和第三名能有多大差别？不就是三五分的差别吗？也就是一个选择题而已，这还要看运气的。
还有，四中给的优惠条件是五万元，五中给的优惠条件是校园内，一套房子免费住三年。你知道这三年，孩子几点起床吗，五点半。
在校园内，他可以多睡二十分钟，五点五十起床。
晚上，他可以早点回来，早点洗，早点睡，每天多睡至少半个小时，三年下来，你知道有多少吗？
高中孩子，你知道最缺少的是什么吗？是睡觉。寸金难买寸光阴。
你不懂，就不要乱发言，何况，孩子已经被五中教师带走了，协议已经签了，你想改也改不了了。
我们不是冲动做出的选择，我们考虑了好久。罗钊最初也想进四中，只有到选择的时候，你才能仔细甄别，选出最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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