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署长，你怎么来了？”
这可是稀客呢。
“有事情找你帮忙。”
吴署长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帮忙？”
“对。”
他进一步解释道：
“一中和二中这几天连着死了两个学生，失踪了三个，都是天赋特别的学生。经过我们调查，是寒武纪对学生下手了。”
陈光心中一动，这事和那天晚上在妖火烧烤看到的几个人跑不了干系。
可是他没有证据，不能仅凭直觉，就把事情捅给吴署长，那要是误导了人家查案，绕一个大圈子，危害的还是学生。
他犯错可以，别误导了安保署都犯错。
他这个猜想的关键在王腾。
不过，等他先观察王腾几天再说。话说王腾这几天老实了不少，都没怎么看见他了。
那天吴署长继续往下说：
“这是新情况。我们不够熟悉学校的情况，需要在学生当中找几个人，平日里多观察一下学校的异常情况，及时为我们传递消息和情报。”
“安排到三中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你是个热心的人，敢于挺身而出，想必会支持我们安保署的工作。”
陈光刚想准备帮忙，但听到后面这些高帽子，就觉得吴署长不是好人，需要先把人捧这么高么，一般都没啥好事，那这个忙就不能白帮了。
安保署对付寒武纪，悬赏那么高，到这里不给点零花钱，不就让吴署长白嫖了么。
于是，陈光冷笑了两声，道：“吴署长，做线人很危险的，我又马上高考了，要赶进度，恐怕无能为力。”
“小陈，这可不像你啊，跟我玩这个，有要求尽管提。”
吴署长见忽悠不了他，就单刀直入。
“署长你看做这个能不能领点工资啊？”
陈光也就不客气。
陈光直接
“哈哈哈哈，你小子掉钱眼里了。”
吴署长指着陈光笑道。
“没办法啊，家里太穷，就指着赚点赏钱维持生活这样子。”
“行行行。对线人我们本来就有补贴的，一天200。”
“200块？这也太少了，都不够我吃饭的。”
“就你那饭量，2000都不够。200是安保署的规定。这个没法再多了。”
“真的太少了。”
“我知道少，也想给多，可这已经是规定的上限了。”
“这规定不是你们自己弄的？”
“可也要根据财政来啊。你要知道给我们每年的拨款就这么点。”
“你这大衙门还哭穷啊。”
“是真的。卫星城的税收大头用到了教育上，其他的就不够用了，又不能创收，有透明法案管着呢。这个透明法案监督太狠了，连一块钱的花销事项都要写到报告里，不仅上级审核，还要供老百姓事后核验。你看大街上监控头坏了几年了，都没钱换新的，不然能轻松多少啊。”
吴署长一通抱怨，很有怨气。
不过，陈光是乐于看到的。当官的花钱太舒服，老百姓就不舒服了。
“那要不这样，200就200，我每天给你消息。但如果我抓到了寒武纪武者，要按悬赏算。”
如果真是那几人，王腾是手到擒来的。那几个应该是武师，爆发一下也能干掉，可以赚好几十万呢。
不过那还是太冒险了，要安全的话，最好再捱一个多月，高考之后，那就随便收拾了。
他有这个实力底气。
“当然有悬赏，你又不是正式员工，这个钱肯定要给你”，吴署长道：“不过，你可不要为了悬赏，耽误学习，更不要随便就去冒生命危险。”
“哎，200块也太少了。”
陈光又叹了口气。
不过，这活儿他还是接了。
从CIA到007特工，到柯学家，咱什么没见过，何况只是搜集一下学生的日常情况。
以后的日子里，陈光又多了一项有意思的活动：观察学生，然后把每天的观察情况，通过蓝讯发给吴署长。
他天天暗里盯着王腾他们几个，想找到异常，找到确切的证据。
异常倒是发现了一些。
比如王腾规规矩矩上学了，跟三好学生一样。
为此他甚至暗中跟踪过王腾两次，可王腾规规矩矩到校，规规矩矩训练，规规矩矩回家，哪儿都不去。
也不给谁打电话，交谈的东西都是干巴巴的。
偷偷摸来他的手机，可需要心率波动和生物指纹识别，陈光死活打不开，只得再偷偷还给他。
跟踪太费时间了，一跟踪好几个小时白费，耽误训练。两次之后他就没有再干过。
其他的异常倒是发现了两点。
王腾不和赵利剑、孙通、李辛他们来往了。
这小子经常不经意间盯自己，眼神是不带一丝感情的那种，没有愤怒，没有仇恨。
虽然没发现啥证据，但陈光更加确定王腾是关键了。
只需要关键的证据。
可两个星期过去，陈光没有找到证据。
只能等高考以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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