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才传出王祁华纠结的声音：
“能打歌的舞台确实有一个，而且近期人气也高的离谱，只是未必符合你的要求。”
祝明羽这会困得要死，听到他在这打玄机，气不打一出来：
“大老爷们墨叽个啥，直说就是。”
“湘南台最近搞了个新综艺《兴风作浪的姐姐》，热度非常之高。
下周五晚的公演舞台，有一个歌手助阵环节，我有关系能把你带进去。”
《兴风作浪的姐姐》这节目最近这段时间挺火的。
超越湘南台的诸多老牌综艺，就连对此不关心的祝明羽都有所耳闻。
“这不好事吗？那你这么磨叽干嘛？”
“你听我说完啊，我的祖宗！”
王祁华被祝明羽怼急了，说话声都带着哭腔。
“那节目有三十个女艺人，不可能单独给你留几分钟打歌。
只能以带团队的形式，跟她们姐姐团联合表演。
而且对方现在不缺热度，通告费数额肯定会被压得很低。”
祝明羽闭眼沉思。
钱的事他并不在意，说白了毕竟是去蹭人家热度的。
哪怕因此多卖出30万张专辑，通告费都能赚回来还有多的。
让他犹豫的是，跟一群女艺人合作演绎歌曲。
这让本质社恐的他光想想都觉得难受。
不过转念一想，蹭热度不仅能卖专辑，还能薅系统羊毛。
心一狠咬牙同意了：“去！”
......
深夜一点，魔都灿兴娱乐大厦顶楼灯火通明。
十几个气质不凡的人，满脸忧虑地围坐在会议室。
领头人正是灿兴总裁：李仙若。
“李总，要我说就简单点，直接用老办法得了。
胡总都已经答应支持我们，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他们地产界的人，缺啥都不会缺替罪羊。”
李仙若嫌弃地白了说话人一眼，不耐烦地说：
“你别把李家人当傻子，用这种手段防爆祝明羽，你来承担他们事后的怒火？”
揉揉愈发疼痛地脑袋叹气道：
“不过也不能不管，公司现在急缺胡总的投资，都给我想想办法。”
所谓的老办法，就是花钱请两大音乐平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请黑客潜入平台暂行管理权，偷偷用不活跃账号给歌曲或者专辑刷差评。
对付没后台的小艺人，这招百试百灵，就算偶然出现意外暴露。
花个六位数的小钱钱买个替罪羊也能解决问题。
若祝明羽只是个没有后台的小艺人，李仙若绝对不带丝毫犹豫的。
偏偏他此刻也背靠大树乘凉，不能做的太过明显。
一想到这儿，李仙若脑袋就愈发酸疼。
沉默间，手机忽然震动。
当着一群高层的面，李仙若看了眼备注，慎重地接起电话。
聊着聊着，刻薄冰冷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挂断电脑后，李仙若大手一挥下达指令：
“给祝明羽买流量，往死里买！”
......
蓉城九眼桥路口。
一名喝的酩酊大醉，双目无神的男人拦了辆停靠在路口的出租车。
“师傅，月安林小区。”说完地址后，男人便低头不语，看着自己鞋子不知想啥。
“晓得了！”
司机将电台声音稍微调大了点，缓缓驱动车辆。
一段优美的旋律混合着酒气，弥漫在这狭隘的空间里。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吼吼一叠。”
后排男子抬起了头，喝大的脑袋跟着节拍下意识扭动。
“这歌不错啊，之前怎么没听过？”
司机自来熟的性格发作，热心地交流道：
“刚听主持人说，好像是新歌。”
歌曲很快播放完毕，深夜主持人温暖的声音徐徐道来。
“甜美的情歌《七里香》，送给每一位守在深夜电台前的听众。
愿今夜蓉城大雨过后，睁开睡眼的你也能看到蝴蝶在窗台飞舞。”
短暂的停顿后，电台继续说道：
“祝明羽《孤勇者》专辑里还有两首新歌，接下来为大家播放《演员》。”
低沉的伴奏中，祝明羽干脆不带拖拉，却又明显深情的声音响起。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
“你难过的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观众一眼能看穿。”
恰巧红绿灯前，司机听着歌打了个哆嗦感慨道：
“这叫祝明羽小子地歌还挺好听的，就是大晚上听太伤感了。”
说完后忽然发现后排没有动静，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
发现之前喝的大醉的男人正一脸平静地闭上眼睛。
脸颊上几行浑浊的泪水，证明他此刻并未入睡。
见多了这事儿的司机并未多言，只是和后排乘客一起。
将“祝明羽”这个名字记在脑海。
夜渐渐深沉，全国各地却有千万左右的人。
为祝明羽的新专辑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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