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酒，一直喝到了晚上，赵彦希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小九，确定了是他吗？”
凤九歌捏住杯子的手指微顿，机不可查的点头，“嗯。”
三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安静，半晌，凤九歌起身，“天色不着了，早些回去吧！”
凤九歌走了，赵彦希和夏瑾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末了，夏瑾年呢喃出声。
“凤九歌，祝你幸福。”
半晌，赵彦希看向夏瑾年，“为什么我说不出来那种话？”
他明明知道，此生，他和凤九歌都再也没有可能，他明明知道，这一别，下次再见，她就会是别人的新娘。
可他真的说不出来，祝她幸福这种话，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放手。
夏瑾年惨然一笑，“可能我不够爱吧。”
“瑾年，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变得不像自己了，我贪心的想要更多，可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
夏瑾年一愣，半晌才开口，“有时候，爱一个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赌，你押上你的时间，你的精力，你的一整颗心，想要他回头看你一眼再一眼，你押的越来越多，越来越舍不得放手，有的人赢得衣钵满盆，有的人输的分文不剩，别说你不求回报，上了赌桌的人，没有一个想空着口袋走。”
赵彦希突然间浑身一震，上了赌桌的人，没有一个想空着口袋走，即使输的一塌糊涂。
凤九歌，终究是我输了。
“小姐，赵公子和皇上似乎对你……”
凤九歌无奈叹了一口气。连小玉都看的出来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何况，赵彦希还是跟她告过白的。
赵彦希喜欢的是以前的凤九歌，而夏瑾年对她，应该只是得不到所以才更加看重罢了。
“小玉，有些人，注定是有缘无份的。我与赵彦希便是。”
倘若她不曾来过这里，倘若活下去的还是原来的那个凤九歌，没了颜洛书，想必赵彦希和凤九歌应该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她来了，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认识了楼千凰。
有些人，就是这么的有缘无份。
回到房间，楼千凰正在床畔等她，眼眸轻闭，看着好像睡着了。
凤九歌蹑手蹑脚的进了间房间，便走到了侧方，暖暖的洗澡水已经备好，凤九歌没有一点防备的进去。
已经入冬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晚上来个热水澡，对于身心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放松。因此，凤九歌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舒服。”
酒精在热水中蒸发，也让凤九歌的头脑越发的不清醒，恍惚间，她感觉自己的腰身被人托起，整个的从浴桶里面被抱了出来。
“嗯，阿凰……”
不自觉的，凤九歌呢喃出了这个名字。身子也朝着那抹温暖逐渐靠近。
后者顿时紧了紧抱住她的手，把她轻柔地放到了床上。
看着眼前这个脸色微红的女人，楼千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感觉到手下玲珑有致的身材，楼千凰鼻血都差点流出来，尽量让自己不去直视，把人往床上一放，楼千凰就想离开。
然而下一秒，那抹温暖一离开，凤九歌便立刻不乐意了。
“回来！”
楼千凰一愣，转过头去，就看见凤九歌还是撑着醉蒙蒙的眼睛望着他，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楼千凰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她，顿时犹如罂粟一般不可自拔，眼睛压根儿就挪不开了，听话的坐到了凤九歌身边。
凤九歌顿时捞住了楼千凰的胳膊，还拿头去蹭了蹭，很像小猫咪，脸色酡红，在灯光下美的惊人。
楼千凰看着看着就陷进去了，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凤九歌却是瞬间犹如被电击了一般，突然间就坐了起来，反手就是一耳光打了过去！
啪！
楼千凰懵了，有些傻眼的看着凤九歌。
凤九歌嘟着嘴，眯着眼睛，“流氓，我哪是你能非礼的？我可是有夫之妇，我有未婚夫的！”
楼千凰突然间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哦？我就是非礼你了，你能怎么样？”
凤九歌好像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许久，“我叫我未婚夫打你！他可厉害了，一招就能打残你！”
楼千凰但是来了玩心，“哦？那你未婚夫是谁？”
“我未婚夫，可是这个大陆上最厉害的男人，虽然他有点老，不，是很老，而是还……”
额，凤九歌突然间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怎么说着说着周围越来越冷了呢？
“反正，你就打不过他。”
楼千凰脸色有些黑，本来还在因为凤九歌喝醉了酒都想着他开心，结果现在却笑不出来。
原来，他的小媳妇儿一直都在介意他的年龄。
老？不就是比她大了个几百岁吗？他继承魔君也不过只有几百年啊！
算下来，他也不过只有一千多岁，这个年龄在魔族他简直就是壮男好不？
好吧，他承认，自己这个小媳妇儿简直嫩的很，如今也不过只有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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