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说了一句，然后慢慢伸手去抓晴柔的手臂。
晴柔的不在抵抗，任由我抓住了她的手，扑到我的怀里，感谢地说道：“谢谢你，林辰，真的谢谢。”
我没有说话，另一只手在背后打了一个印决。
囚天庙一颤，瞬间向下镇压，将姜帝吞噬。
“啊啊！”
伴着一道惨叫声，囚天庙虚影落地，姜帝化成了飞灰，没有了一点气息。
晴柔在我的怀里顿时愣住了，一点动作都没有了，她察觉到了什么，机械似的转过头，向后看了一眼，而姜帝已经消失了。
“对不起，姜帝必须死。”
我声音没有什么语气，心中虽然有愧疚，但那时对晴柔承诺的愧疚，也被我此时心中的悲痛掩盖住了。
我爸妈死了，数不尽的人都死了，杀了姜帝，报了仇，又有什么用，他们也回不来了，我莫名的生出来一种伤痛。
“你答应我的，刚才答应我的。”晴柔慢慢抬起头，整个人好像吓住了，也不哭了，眼睛瞪得很大。
“对不起。”我只能说这样三个字。
“你答应的，你答应的，你说过不会骗我的！”晴柔口中重复着这几句话，好像魔怔了。
我不再说话了，想着等晴柔缓过这段时间，肯定就没事了。
我将她搂进怀里，想要用我冰冷的身体给她温暖。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大喊了一声：“哥！哥！姜帝，你给我滚出来！给我滚出来！”
我抱得她更紧了，我理解她的心情，刚才我得知爸妈死去的瞬间，自己也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之前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的父母没有了，我又能去哪里？那是一种无助，不知所措的感觉。
“啊啊啊！”晴柔狂喊。来系尽弟。
嗤啦！
一道轻微的声音向我耳边响起，我胸口紧紧一缩，疼痛感顿时袭来。
我瞪大眼睛，整个人比刚才还要失神，心中唯一的一点光亮也没有了，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你答应我的，不杀他，可是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晴柔一把推开我，从我怀里挣脱出来。
我身体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胸口却是插着一柄匕首。
我看着晴柔，眼中只有不可思议，我从没有想过，晴柔会对我出手。在我心中，无论是发生什么，她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是我最爱的人，可是现在，她手中的匕首插在了我的胸口。
这匕首带给我的不是疼痛，而是冷笑、嘲笑。
旁边他们看到这一幕，也傻眼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文豪刚才被我推开，这一次，问天比他还要快，什么话都不说，握着拳头劈向了晴柔，而晴柔也不躲开，泪水直流的看着我。
我注意到问天，一挥手，将他直接挥飞，喊道：“这件事情你们都别插手！”
我情绪激动，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问天受了一点伤内伤，飞出去很远，旁边正准备出手的文豪他们也安静了下来，看着我如何处理。
我看着晴柔，轻声说道：“晴柔，过来。”
我的声音很轻，就像以前那样，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晴柔不在喊叫，但是泪水不见，身体也在颤抖，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然后就以一副赴死的表情走了过来。
我笑了，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杀了你？”
“我现在就想让你杀了我。”晴柔回了一句，好像一把剪刀，将我的心彻底剪开了。
我笑着，将晴柔拉到自己身体，却没有留恋她的手，也没有在意她会不会再对我出手，而是看着她。
我慢慢将自己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袖子扯开了，露出那只畸形胳膊，又将自己大腿那里衣服扯开，露出凹下去一大块的大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给她看我的身体，轻声说道。
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抬手对着晴柔那能捏出水来的脸打了一巴掌，沉声说道：“我爸妈虽然爱我，但他们以前很严厉，我犯错了就这样打我。你身上的血肉也是来自于我父母，今天我替他们还回来。”
晴柔白嫩的脸上，那鲜红的五指印特别清晰，但是她只是流泪，没有说话，也没有还手。
我说完之后，低头转身走开，同时开口道：“日后，我们各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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