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刷钱，就是讲鬼故事咯？
顾铭下意识看向最后那页便签纸。
刷钱他懂，讲鬼故事他也懂。
可这俩连在一起，他怎么就整不明白？
不过眼下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迅速跟了上去，这可是现场观摩大神刷钱的机会，顾铭怎么可能放过？
“听说你正在搜集都市怪谈，我这里恰巧有一个故事。”
苏玖忽然换上热情洋溢的笑容。
收银台的女人略微僵硬的转过身，目光依旧是木讷无神。
一旁的顾铭，瞬间察觉到女人的异样。
正想偷偷给苏玖提个醒，而这时，苏玖却缓缓开口：“我有个医学院毕业的朋友，刚毕业就被当地的三甲医院录取，而医院附近有栋老公寓，他当时就在那里租房。”
女人目光依旧木讷无神。
“医院领导很重视我这个朋友，当然他也很争气，刚入职就干了不少业绩。不过医生这职业都挺忙的，尤其他还想争取更多表现，所以加班加点就不提了，哪怕熬夜，也都是家常便饭。”
“有天他下班很晚，离开医院时还特地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左右，刚回公寓就听到楼上有人在踢毽子，边踢还边数数，听声音还是个小女孩。”
“他住一楼，当时很纳闷这三更半夜的，怎么还有小孩踢毽子，担心可能是小女孩被锁在外面，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就想着上楼看看。”
“刚踏上楼梯，他就感觉不对劲，因为楼梯的感应灯恰巧亮了起来。”
“当然，真正让他感觉不适，甚至惊出一身冷汗的，是他发现二楼的走廊并没有灯光，一片漆黑。”
“他越想越不对劲，赶忙回到一楼，摸出钥匙就冲进房门。在关门的那一刻，他发现楼上的动静消失了。”
顾铭发现，女人木讷无神的目光，竟隐隐起了变化。
苏玖也发现了这女人的异常，但他并不在意，仍继续说着。
“从那以后，我那朋友每次凌晨下班，总会听到二楼传来踢毽子的声音，尽管他很好奇，但还是没勇气去一探究竟。”
“渐渐的，这时间一长，我那朋友似乎也习惯了，想着可能是楼上某个租户喜欢打牌，影响到了小女孩休息，又不准小女孩乱跑，只能在走廊玩耍。”
“直到有一天，同样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那天刚好下着雨，我那朋友恰巧没带伞，想着医院离公寓不远，就干脆淋着雨回去了，回到公寓时大半身子已经淋湿了，他当时就想着赶紧洗个澡，然后睡觉，可就在他准备开门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到这，苏玖稍稍停顿了一下。
只见顾铭不知何时，已经屏住了呼吸。
女人更是直愣愣盯着苏玖，眼眸罕见露出倾听的韵味。
“除了外面哗啦啦的下雨声，整个公寓可以说鸦雀无声，可能是刚淋过雨，人有些恍惚，尽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当时也没多想，直到身后忽然出现灯光，这才让他忍不住转头。”
“对了，是楼梯的感应灯。”
“他当时忽然想到什么，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然直接摸向二楼，才发现整个二楼走廊的感应灯竟然都亮着。”
“他扫了眼二楼，发现除了左边两间屋子，右边的三间房都张贴着有房出租的公告，而之前听到小女孩踢毽子的声音，分明就出自右边走廊方向。”
“而且我那朋友还发现，右边走廊的角落，摆着一个满是灰尘的洋娃娃。”
“之后几天，医院很忙，我那朋友每天也都加班到凌晨，可是小女孩踢毽子的声音，却再也没出现过。”
“我那朋友越想越不对劲，每晚一躺床上就开始胡思乱想，自然也睡不好觉，到了工作时也就没什么精神，还险些因为误诊酿成大祸，遭到医院领导的训斥。”
“煎熬了大半个月，我那朋友终于受不了了，恰巧医院这时有职工宿舍腾了出来，他立刻打申请报告，连夜搬家了。”
说罢，苏玖笑眯眯道：“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很不错的故事，我可以给六十五分。”
尽管女人的目光依旧木讷，却也多了些许灵性。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收款机，从里面拿出三张颜色各异的纸币递给苏玖。
一张面值50。
一张面值10。
一张面值5。
六十五分，所以给了六十五块？
苏玖摸了摸下巴。
看着手中的三张纸币，有些陌生，随即看向一旁的顾铭。
发现顾铭也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这三张纸币，苏玖心中了然。
看来跟他一样，顾铭也不认识这种货币。
“请问还有故事吗？”
女人依旧看着苏玖。
苏玖保持着热情洋溢的微笑：“当然，而且比这个故事更精彩，我觉得店主应该会喜欢。”
听苏玖提起店主，女人木讷的表情有些僵硬：“那太可惜了，店主恰好不在。”
苏玖笑着点头，随即朝特产店入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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