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年。
一眼万年。
车速很慢，祁燃一直不曾收回视线。
直到军方的主事人走到他面前。
接下来的一切，走的是官方流程，和平友好，鼓舞人心……
齐湘却听得有些昏昏欲睡，昨晚她一晚上没睡，这会儿不免精神不济，有些困了。
大小姐左右看了看，抬手打了个哈欠，她不动声色的靠在顾曦一侧，压低声音，懒洋洋道：“顾小曦，你不是说……”
她抬眸看向前方高台上那个威严冷冽英俊的指挥官，“……为你来的吗？”但她怎么觉得，那位指挥官阁下从头到尾看都没往她们这边看上一眼呢？
所以是她弄错了，还是顾曦太自恋了？
顾曦垂眸，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指尖的小绿芽，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魏恒，心情复杂的将齐湘从顾曦的身上扒拉了下来，示意她别说话。
从昨夜突然接到通知，知道这位指挥官今天要来给他们送行之后，魏恒的心里就没有踏实过。
很多事情，齐湘不知道。但他和沈越却隐约猜到了一些……
齐湘突然被扒拉下来，回头狠狠的瞪了魏恒一眼，就在她再次倒向顾曦时，一道视线隐晦的落在她身上。
那道视线，来自高台，来自那位……指挥官阁下。
齐湘顿觉后脖颈发凉，明明那人只是轻轻的一瞥就收回了视线，但对危险的直觉，让她下意识站直了身体，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与此同时，顾曦扒拉小绿芽的动作，微微一顿。
在那之后，祁燃的视线再也没有看向这边，但顾曦知道，他的精神力，一直都缠绕在她的身上。
就和她回到中央基地的那天，去找李明时，在那座破败的小院前，那股悄无声息就缠绕在她身上的晦涩不明的气息，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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