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谈话，小白和施秦的关系拉近许多，至少不再是前几日那般剑拔弩张了，伺候的牵尘也终于缓了过来。晚上伺候小白沐浴的时候还能和小白闲谈两句，甚至还主动说起她作为公主时的趣事，这令小白诧异无比。
水汽萦绕中，温水顺着她细嫩白腻的肌肤滑下，鬓角的墨发被水汽泅湿，紧紧地贴在玉肌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沾染水珠，颤动间似带露春花，浴桶里的倾城绝色，卸去了平日的一身寒气，仿佛添了几分妩媚和蛊惑人心。
小白的视力在下午彻底恢复过来，她瞧着重重帘幕中跳跃的烛光，耳畔牵尘依旧在絮叨，比以往的话足足多了一倍。
“我与施秦，关系当真如此好？”
牵尘比前两日活泼了许多，“很好的。殿下大约不记得奴婢，可奴婢伺候了您多年，是亲眼见证了您与大人的情谊的。”
“你伺候我？你不是施秦身边的人吗？”
牵尘语气欢快起来，“是啊，奴婢是施大人身边的，但是您到了施府，都是由奴婢伺候的，有时候还常常让奴婢进宫伺候。以前施大人要是开罪了您，您就会好几天不搭理施大人，施大人急了，就会派奴婢给您送信道歉。那时候，您和大人的情谊，可是那些达官贵人都比不上的。”
小白沉吟半晌，牵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多话了，就闭了嘴。
“继续说吧，我听一听。”
牵尘有些为难，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便道：“您失踪的日子，大人暗地里到处寻您。那日得知了您的消息，大人连夜不眠不休地往这边赶。虽然您暂时失去了记忆，可您和大人吵架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变，奴婢那日在马车内，还以为您和大人会打起来。”
从牵尘说话的语气中，小白就知道，这个人尽管是名义上的婢女，但也许是因着年纪相仿一起长大的缘故，三人的关系应当不错，牵尘作为婢女说话才会这般胆大，而且丝毫不会使小白感到反感。。
不过，小白敏感地捕捉到一个词汇：“打起来？我和他会打起来？”
牵尘抿嘴笑了笑，她拿过一边的帕子为其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解释：“您和大人以前常常因为事情产生分歧，大人是个急性子，有时候就会打起来，不过也不是真打，最多是您打大人一个耳光，大人劈两个凳子，负气离开。第一次见到您和大人打架，奴婢吓得以为会人头落地呢。”
走出浴室时，小白还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她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可说不上来。她心头放了太多事情，本以为会失眠，不想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好像又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温柔多情，含蓄深沉，令她整个人都安宁下来。她本能地抓住要离开自己脸颊的手指，无意识地蹭了蹭他温暖干燥的掌心，呢喃道：“别走。”
不要走！
贪恋地拽住那抹柔软，她睁开眼，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黑暗的房间，什么人也没有，只有自己激荡的心跳声。
原来只是一个梦！
牵尘从走廊走过，灯光洒落一地，推开房门，不出意外地在书桌前看到了身形高大的男人。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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